谢轻遇本可以去找方寸间,但他没有。
他离开公司,在冷风中站了几个小时,等方寸间回家。
只有将人抱入怀里的那一刻,他才仿佛得到解脱。
谢轻遇垂下眼,转过身还没走几步,手指便被床上的人轻轻攥住。
“别走……好冷。”方寸间呢喃开口。
握住的力度很小,但谢轻遇却一步也走不了了。
他顿住,柔声问:“冷吗?”
方寸间:“冷。”
谢轻遇又问:“怎样你才不冷?”
其实是想惩罚他的,刚刚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人弄醒,弄哭,要他知道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会让他感到不愉快。
可看到他的模样,谢轻遇又狠不下心。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但攥着他手指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谢轻遇有些无奈,总不能放任着不管。
他顿了顿,脱去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刚一躺下,方寸间便像是寻找到了热源,紧紧地贴了上来。
谢轻遇一僵。
方寸间的手环在他腰上,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谢轻遇觉得自己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被触碰到的地方立即滚烫起来,然而这更遂了睡梦中的方寸间的愿,他对这个寻找到的暖炉很满意。
方寸间呼吸平稳,喝醉了也不吵不闹,抱着谢轻遇睡了一会儿,便开始说起梦话:“哥哥,我不想……屁股疼……”
谢轻遇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没有听清他的话,哑声道:“哪疼,我给你揉揉。”
方寸间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下。
谢轻遇:“……”
手下的柔软无比真实,他轻声问:“小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抱着他的人没有回应。
也是,怎么能和已经喝醉的人计较。
谢轻遇深知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不是他受伤,就是方寸间受伤。
他正想离开,但察觉到他去意的方寸间怎么可能舍下这个暖炉,抱着他不肯松手,拉扯间,两个脑袋撞到了一起。
还来不及吃痛,方寸间凑过去咬住了他的唇。
相较于他身上的灼热,他的唇却是冰凉的,方寸间咬了一口,不满意,又退开了。
虽然知道方寸间喝醉了,所做的举动可能根本不是出自本心,但谢轻遇仍然失控了。
他将方寸间压在身下,眼眸沉得可怕。
直到这个时候,方寸间才终于隐隐感到不对,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就是这么一幕。
就算有再多的醉意,现在也被吓醒了。
所以是个什么情况,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方寸间咽了咽口水,紧张又不失镇静地说:“嗨,晚上好。”
谢轻遇两手撑在他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低沉沙哑:“醒了?”
“……没醒。”
“醒了正好。”谢轻遇低低道:“你惹的祸,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