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关青柳搬到常家后,哪怕她大部分时间都会回基地,常平杰也变得开始正常上下班,而不再是像之前那样,为躲清静,长年累月得住在研究所宿舍里。
自从在关青柳转学的第一天,因为说错话,惹得关青柳毫不留情的直接抛下他,拒绝让他相送后,常平杰再与她说话时,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青柳,听说你在学校里受委屈了,怎么回家都没有告诉爸爸呢”
听到关青柳在学校遭到其他学生的校园暴力一事,常平杰实在是非常生气。
可是让他更觉伤心的是,就算遇到这种事,关青柳一直都表现得若无其事,回家后,不仅没有向家人提及,甚至都没流露出任何异常。
而他只是在事过境迁之后,才因一位同事无意间提起,知道这事,不得不说,这对常平杰而言,着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听到常平杰的话,抬眼看到他那满脸的欲言又止,关青柳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虽然没有安慰对方的打算,不过对方既然问到了,她也就随口说一下。
“也算不上什么暴力,毕竟目前还没人敢挑战我,至于被人议论几句,算不得什么大事,我没放在心上,再说学校都已经处理好了,爸爸不必介怀。”
坐在一边的文秀淑接过话道:“你真是操心有多的,她在学校里不暴力其他学生,都是好的,你竟然担心她会遇上暴力。”
“真是的,有这闲功夫,你就不能多关心一下青阳和清宜?做父母的可不能太偏心。”
最偏心的人,教训别人不要偏心,虽然关青柳压根就不在乎这所谓的偏心,听到这话,也觉得很不入耳。
“爸,奶说得对,您可不要步了她的后尘,毕竟这可是她的经验之谈,被偏爱的都一大把年龄了,还被她处处管着,搅得家里不和,没被偏心的,都和她不亲。”
文秀淑再次被关青柳给气得直抚胸口,她在这个家里当了二十多年的家,就连关欣月当初为了维护家庭的和睦,也不敢在明面上给她气受。
她怎么也没想到,关欣月的女儿,关青柳被接回这个家中后,动辄就把她给气到七窍
生烟。
“平杰,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个讨债的,对我这个做奶奶的都这么不尊敬,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你呢?你还处处惯着她。”
常平杰头痛的回道:“妈,您就少说两句吧,青柳说话直,您听不惯,就分开点,不就行了。”
听到小儿子用不耐烦的语气跟她说话,文秀淑更觉气恼不已,常平杰现在虽然常回家,却远没有以前少回家时贴心,她很想与对方多说说话,可对方总是敷衍她。
可是只要关青柳一回来,常平杰立刻变得精神抖擞,主动找关青柳嘘寒问暖,却得到对方的敷衍,让文秀淑十分看不惯。
“平杰,这哪是说话直的问题,这分明是没有礼貌,不讲素质的表现,是她打心里没有把自己当常家人,才会对我们这些长辈没有一点的尊敬。”
听到对方的话,关青柳倒不觉得冤枉,想要得到她的尊敬,可对方的言行首先要做得符合长辈身份吧。
对于这种只知一味强调身份,利用身份拿捏、管制晚辈的人,她实在不想委屈自己成全对方。
更何况她本就经历特殊,很珍惜现在所能拥有的,结果现在又要面对未来的人生可能会很短暂的悲剧,她只想放飞一下自我。
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将那些个什么礼貌、素质、修养之类的,全都抛到一边。
虽然心里也觉得关青柳的话,尤其是在针对他妈时,是有些过分,可是已经吸取前次教训的常平杰,再不敢对此加以指责。
“妈,依我看,你们两人之间,性格有些不合,还是少在一起比较好,我在和青柳谈正事,您还是先回房休息吧。”
还没等文秀淑的指责说出口,关青柳就先对他的话表示异议。
“爸,这根本就不是性格不合的问题,据我猜测,应该是奶奶自打见了我,就有些心虚,生怕我是来向她讨债的,才会处处看我不顺眼,时常想要打压一下。”
对常平杰说完这番话后,关青柳故意将脸转向文秀淑,露出一个明显透着嘲讽的笑容。
“奶奶,您说,我的这番分析对吗?”
文秀淑几乎是尖着嗓子喊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关青柳看着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