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多少?”
“……”,唐棣闭口不言。
“从何得知?”
“……”,依旧是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死猪样。不对,哪里有这么好看猪!
楚佑气笑了。
他再一次蹲下身子,伸出两根手指,用力的掐住了唐棣的下巴,嘴角挤出一丝难得的冷厉:“你说,如果刚刚扔下去的不是烟头,而换成你。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一条人命而已,您楚总还未必放在眼里。”
“唐棣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怕死可不是个好习惯。”
唐棣脸上突然浮上一层悲凉,苦笑道:“我要是真不怕死,就不会如此低声下气的求您了。初见那日…也便不会被那样玩弄了。”
这样自轻的言语,俊美的脸庞上满是苦涩的无可奈何,让楚佑心底没来由的一紧,捏着唐棣的手指也放轻了力度。
见楚佑的表情似乎有一丝松动,唐
棣立刻见缝插针的循循善诱:
“楚总,你若真怀疑我,便更不该就这么放了我。公安局办案还得审问一翻呢,总要弄清楚原委来才好应对吧?退一万步,若当真有人要利用我要对您不利,您放走了我,不就等于是告诉您的对手:这个暴露了,赶快换个别的顶上来!与其那样,那还不如留一个已经没用了的我在身边,左右也够不成威胁了……”
唐棣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在脑海仔细转了好几圈才出口。看上去虽然还算面色自若,实则背部已经冷汗津津。
楚佑在心里默默的点了头,不管怎样,唐棣的话到底还是有道理的。
傻子都知道:放一个已经炸不开的哑弹,远比再迎来一个随时会开花重武器要安全的多。
楚佑松开了的手,缓缓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唐棣:“唐棣啊……你宁愿激怒我也一定要留在我身边?…”
“楚总…我承认我有秘密,但我决定对没有任何害您的心思。”
“是吗?…”楚佑似是自言自语道:“原本我只是看不透你,如今倒彻底的怀疑了。”
“国法讲‘疑罪从无’!您要是真能找到我做过什么的证据,怎么惩罚我都是认的。可若您一翻调查下来,还是不能定了我的罪,那为何不试着接受一个有些能力又懂事听话的助理?”唐棣直视楚佑的眼睛,恭顺又不卑不亢的答道。
楚佑沉默了,他皱着眉头,整个手掌托起了唐棣俊美的小脸,强迫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接着沁凉的手指一寸一寸掀开额间的碎发。
那日被玻璃划伤的疤痕还未愈合,半个指头长的疤痕横在光洁的额头上,颇有些触目惊心。
掌中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楚佑,满目尽是欲诉还休的悲切……
楚佑的表情慢慢柔和了,虽然眼中仍然毫无笑意,心里的抵触却已经在慢慢的塌陷。
“你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我身边?”
“是!”
“要是让你进楚家,作家仆呢?”
“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