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被牢牢把住,想动又动不了,只憋得眼眶温润地干瞪着。
谭五月真不是矫情,只是觉得原本准备各过各的人,这时候的亲昵算什么?所以把人使劲一推,没想到那人纹丝不动,自己的后背却因为反弹力狠狠地撞在床栏上。
周秉顾不得被人嫌弃的难堪,赶紧上前一把将人抱住。
一边仔细查看她身上是否被撞伤,一边忍不住絮絮叨叨地埋怨,“你说你躲什么,咱俩关上门就是正经夫妻,干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再说你眼睛还没好利索,再把哪儿弄伤了不是自讨苦吃吗?”
面上惶急,关切之情却溢于言表,是半分做不了假的。
谭五月性子再淡漠也有些受不住,慌慌张张地转开眼,却没有再大力退开了。
后知后觉的周秉只觉得怀里僵直的身子有轻微地软化,正准备继续按揉时,却见谭五月正好侧着脸,一只如同蚌壳肉般白皙的耳垂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
饱满,紧实,柔软,像是最好的羊脂玉。
……时时刻刻诱惑着他的指尖。
周秉从前也荒唐过,曾经有一段时日还不知轻重地浪荡过。
好像男人都有一点劣根性,得来得太容易就不会珍惜。
再漂亮的女人之余他,不过是贵重或是不贵重。那些女人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掩盖在精美的绫罗绸缎和璀璨的宝石头面之后。只有这个女人,对他几乎无欲无求……
人这一辈子,没得到过也就罢了。
得到后又失去,就让人格外受不了。
所以一种近乎失而复得的庆幸让周秉血脉噴张,手下也越发放肆起来。
谭五月很少面对这样的阵仗,心头几乎乱成一团。在想自己是推开他,还是继续忍受?
依着谭五月的本性,这时候就该像以往那样,一脚把这人踹出去。但她忽然想起在二林寺地宫里,这人明明用不着进来涉险,却还是一股脑地孤身扎了进来。
大火燃起来的时候,也是他将自己牢牢地护在身后。当炙烤势不可挡时,是他在自己耳边喃喃安慰。逃出生天之后,也是他力排众议留下当时寂寂无名的王肯堂大夫,才让自己侥幸保住了双眼……
她本就不是能说会道的人,这时候脑瓜子混乱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双手只知道牢牢抓住男人的衣襟。
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推拒,还是默许?
周秉是个极其善于抓住机会的人,骨子里更是有些无法无天。从前硬是把自己往清雅文人的做派上靠,到最后学成了个四不像,最可悲的是还时不时被言官们攻击‘飞扬跋扈恣意所为’……
重新睁开眼的第一天他就想明白了。
好容易重来一次,何苦再受华而不实的委屈?
索性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周秉敏感地发觉谭五月的抗拒在减弱,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已经有了成效?
他心神激荡之下,一口就将女人饱满的耳垂咬在了嘴里。
谭五月的眉眼生得寡淡,但是一对耳朵却生得丰润至极。周秉辗转亲近的时候,心里却在想着这样形状优美的耳垂,若是戴了一对上好珍珠做的耳坠子,肯定会显得温婉大气。
就是碧玺石也不错,颜色清雅又不素淡,用来做簪子发钗挑心都不错。谭五月的头发细密丰厚,戴上去一定很出众。
京城最多的就是势利眼,只一个照面就会把对方的家底估计得八~九不离十。自个这个媳妇儿不喜欢打扮,又笨嘴笨舌不善交际,身边也没什么说得上话的至交,以后少不得自己为她上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