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亦胸腔内的声音震耳欲聋,极度剧烈,仿佛他正在做什么渎神的事,令他既兴奋又紧张。
许久,他缓缓离开,倒下去躺好,掌中仍然紧紧捏着许南粥的手。
这一夜实在难眠,顾亭亦睁眼盯着天花板,内心充满说不出的喜悦和苦涩。
第二天清晨,许南粥被生物钟叫醒时,室内还弥漫着浓郁的黑暗。
她觉得自己右手手臂有点儿麻,等眼睛适应黑暗后,便坐起身想去看。
身子已经有一半离开被子,她才蓦然想起自己昨晚睡觉没穿衣服,连忙又钻了回去。
接着她尝试着动了动那只几乎没了知觉的手,感受到那只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牢牢拽住了。
许南粥使劲儿把手往回收,但没能成功。
正想着反正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干脆直接起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她就听见床下有什么动静,继而是顾亭亦沙哑的声音:“……姐姐?”
许南粥愣了下,“你昨晚没走?”
“嗯……”顾亭亦缓缓坐起,从床边冒出一个脑袋。
看起来可可爱爱。
“姐姐早安。”他笑着朝许南粥招了招手。
许南粥:“……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哦。”顾亭亦仿佛才想起来,连忙放开她,不好意思地说,“我睡觉不太老实。”
许南粥狐疑地看他一会儿,“我记得我昨天说了让你回自己房间睡。”
“我怕姐姐半夜不舒服。”
“就算我半夜不舒服,你打算怎么照顾我?”许南粥按着胸前的被子,“我衣服都没穿。”
顾亭亦眨了下眼睛,朝她乖乖巧巧地笑,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算了。”许南粥摆手,“去帮我拿套衣服吧,在箱子里。”
“好。”顾亭亦站起身,十分自然地问,“要拿内衣吗?”
“……”
许南粥勾起唇,“要。”
顾亭亦:“内……”
“内裤也要。”许南粥打断他,“谢谢。”
顾亭亦羞赧地摸摸后脑勺,点头跑到外面去找她的箱子。
没多久,他拿过来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面除了内衣之外是一件高领毛衣,下面则是长长
的牛仔裤。
“我没看到外套。”顾亭亦解释道。
“嗯,箱子装不下了,先穿昨天的外套吧。”
许南粥接过衣服,看见高领毛衣,想起他昨晚的问话。
她喝醉酒后基本不会断片,也不会失去理智,所以之前顾亭亦问,她才会说自己从来没醉过。
直到昨晚之前,她是真的相信自己不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