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物是人非,赵潜已经不是当初的赵潜,修为不知高了多少,而且还有水加相助,那可是签有魂契的真正神器,十个谢花女执着半神器,也不会给赵潜造成威胁,所以这次林一非并不担心。
周之敏惊魂未定,看着林一非一时不知该说啥。当初别离原林一非扮猪吃老虎与众女有一段经历,后来又一起回天香谷,共战谢花女,交情可以说不一般。今天对方依然笑容平和,但自己却失去了那种熟络的感觉,让她有些局促。
林一非又问了问当时的一些具体的情景。周之敏如实回答,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正沉吟间,林一非突然脸色大变,忽的一下身形消失无踪。
莲花涧,一声轰然巨响,李绝然御动的一把银白色仙剑哄然破碎,李绝然从半空中直摔下来,一口血喷了出来,伤的更重了,这把仙剑还是之前林一非去天香谷中送给自己的,未想到却被对方生生击碎,自己本来就已经受了颇重的内伤,这下伤的更重了。
胡可儿一声惊呼,左手轻抚着胸口,艰难的半走半爬到李绝然身边,嘴角血痕还未擦净,显然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李绝然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站起身形,看着胡可儿关心及哀伤的目光,微微一笑,目光中流露出坚毅的神色,平静的看着半空中的谢花女。
谢花女此时面容冷淡,双手虚张,头顶的巨花显的鲜艳异常,双手之间有一个古朴的长戈,长戈似有破损,散发着淡淡的青光。
小心将长戈收起,谢花女自上而下,目无表情的看着李绝然与胡可儿。而谢花女身后站着七八个人,其中就有一脸茫然的白卫。
李绝然淡淡一笑,接着又强烈的咳嗽了几声,在咳嗽时有血沫不停的喷出。他用手将胡可儿要扶过来的手轻轻推开,看着谢花女说道:“谢花女,恭喜你要如愿以偿了,其实你不用费如此气力,凭借你的修为及你手里的那件法宝,全盛时期的我也绝不是你的对手”。
谢花女依然淡淡的看着李绝然,从面容上看不出喜与悲,但身形却缓缓的从空中降了下来,又上前走了两步,开口说道:“第一我对驾驭这件法宝还没有十足的信心,第二我感觉这样击败你更让我感到痛快,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李绝然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手却轻轻挽起了胡可儿。
胡可儿看着李绝然,满眼都是温柔,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连看都不看谢花女一眼,仿佛已将生死置于肚外。李绝然目光却转向白卫,温声问道:“白儿,你为什么要如此?”
白卫紧闭双唇,倔强的看了两人一眼,将头轻轻的转到一边,身躯在微微的颤抖。
“白儿,我们知道你对你黑师兄的感情,我们也明白你与之敏之间的纠缠,可是我们未想到你会堕入如此之深!”李绝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并没再说什么。
相比李绝然,胡可儿伤的要轻不少,此时已经眼含泪水,对白卫轻轻说道:“白儿,你知道吗?你这是修炼出了心魔!”。
白卫脸色一变,喃喃道:“心魔?”胡可儿温柔的看着白卫,轻轻说道:“白儿,你是一个孤儿,你师傅与我从小把你养大,你生性要强我们知道,你与之敏都喜欢黑儿我们也知道,但男女之情是不能勉强的”。
白卫脸色变了几变,又一脸冷然的看着胡可儿,胡可儿一阵心痛,接着说道:“我们刚抱你来时,发现你身怀重疾,你师父与师娘我带着你寻找药材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修行界才治好了你的隐疾,你十岁那年练功出了岔子,当时师娘我天天晚上陪着你睡,当时跟你说怕你晚上害怕,实际上师娘我是每天晚上用法力帮你疏通血脉,而足足花了三年,才将你出岔的隐患去除,白儿,师父师娘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
白卫脸色又变了数变,眼里闪过一丝迷惘,李绝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白儿,其实你的心病我和你师娘早已看出来,只是未料到你心魔已生,这个你看下。”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平平的向白卫飘去。
白卫下意识的打开书信,信是李绝然写的,而收信人是青风门的司徒化龙,李绝然这封信中姿态很低,大致意思是希望白卫能永久拜入青风门。作为感谢,李绝然提供三块银香木,并承诺欠青风门一个人情。
见白卫读完了,李绝然平静的说道:“咱们天香谷功法适合女性修炼,但本身并不齐全,在有些弟子身上显现不出来,但有些弟子会有隐患,我和你师娘前段时间发现你身上存在这种隐患,而唯一能化解隐患最有效的功法便是青风门的儒家心法,我们商量了好长时间,最后痛下决心,让你拜入青风门,这封信本来想这几天交给司徒掌门,无奈昨晚突起事端,没有来的及。白儿,你心魔已生,做出错事师父师娘并不怪你,但回头你当务之急就是压抑心魔,否则危险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