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懂?”岁沉鱼凉凉地问,“哪里来的经验?”
“话本里都这么写,原来我还不信,但我现在信了。”扶诺神秘兮兮道,“穹虚峰好多同学都有话本,五花八门的,你要是感兴趣,下次我给你借两本看看。”
“……”
岁沉鱼心想,是该让那些教习上仙好好管管了。
他顺着扶诺的视线看过去,可那些人在他眼里完全没什么两样,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也完全看不出来这些人那些所谓的情谊,就是觉得吵闹。
哪里都吵。
岁沉鱼耳朵往下撇,贴在扶诺身上,一点都不想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一人抱着一兔的景象过于美好,扶诺挑了一个好看戏的位置,别人自然也能看到她。
周围那些姑娘的眼神全是艳羡和惊讶,先不说这姑娘穿得非富即贵,这裙子一看看上去就能让人挪不开眼,谁不喜欢漂亮裙子。
而且就算戴着帽围,透过那纱一看,也能看清帽围下着小姑娘的脸。
真真比周围那些花灯都要夺目,似水而不浊,婉转娇美,像是从天上抱着玉兔下凡的嫦娥。
对面船上那些年轻男子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扶诺,不仅仅是在船上,自从那姑娘走在街上时就被人瞧了很多遍,只是她身边却站着个容貌气质出众的男人,所以也没人敢打主意。
这会儿人家分开了,一时之间有些大胆的就不想放过。
不管知不知道的人家有伴的都跃跃欲试。
扶诺只是觉得对岸那船上的人要多一些,但还没其他想法,直到有人在对岸大喊了一声:“那位蓝裙抱着兔子的姑娘,不知可否与在下对一对?”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时扶诺才反应过来,对面是在叫自己,那边的船上欢呼声都掀翻了天。
她只是来看戏的,哪里会对什么诗?
也不想对诗。
她正要拒绝,对面那男子却被人给拎到了一边。
在众人的惊讶声中,扶诺看到了将人家拎走的人。
宣阙?
他怎么在这儿?!
原本这里都是自己的秩序的,不可随意打破,可那些人一看来的这个年轻男人长得尤其俊美,周身气度颇有压迫感,那眼神扫过来时竟是能让人不由得打寒战,于是也没人敢说话了。
抢也抢不过啊。
“小姑娘。”宣阙往外一翻,一跃而起,竟是坐在了对面那船外面的船梁上。
惊得周围那些姑娘又怕又忍不住想看。
宣阙低下头,挑着唇:“我看你与我有缘得很。”
“怎么。”扶诺睨他一眼,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跑到皇城来,“你也想跟我对诗?”
宣阙摇头,他哪里会对诗啊。
他自小就是个流浪儿,书都没读过几天,字也不识几个。
他含着笑,扔下个什么来。
扶诺下意识抬起一只手接住,那竟然是一个小小的花灯,上面画着一只小猫,这世上能腿那么短耳朵那么圆的猫是谁不言而喻。
上面还有未干的油墨味儿,是他自己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