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沉默片刻,「看二爷的造化了!若是。。。。」说着,他抬头看向众人,「七天之后没事。。。。。就应无碍的!」说到此处,他又沉默片刻,用连自己都不确定的语气道,「还好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就坏了。。。。。」
忽然间,柳溥从屋内出来,「二爷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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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照亮了整间卧房,但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愿意面对温暖的光。
朱高煦穿着白色的小衣,斜靠着床头,他往日魁梧的身子不住的颤抖,面容是不正常的潮红。
「是我独断专行,才有此一败。。。」
「二爷。。。」
「听我说完。。。」
朱高煦微微摇头,看向王骥,「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弟兄们因为的我的错死伤惨重,不能再因为我的错被朝廷责罚。。。给皇帝的奏折中,你一五一十就说我。。。。。刚愎自用才致我军如此。。。」
「二爷!」王骥叹气,「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是!」
朱高煦又虚脱的说开口,然后看看众人,「你们都是跟着我十几年的老兄弟了!现在。。。。都给老子听着。。。。。」
呼啦!
屋内一众悍将,几乎是带着哭腔跪下。
「嚎什么?老子死了吗?」朱高煦怒道。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熟悉的脸,「老子现在起不来床,所以城中一切军务,无论大小都由王秀才来管。。。以后他的话就是老子的话,他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听见了?」
「喏!」
「大点声!」
「喏!」
朱高煦艰难的抬起手臂,摆了摆,「你们都是带兵的人。。。别他娘的跟死了娘似的哭丧着脸。。。。让下面的弟兄们怎么看?」
「去,各自去各自的营中,让厨子弄好酒好肉,好好的安抚兄弟们。。。」
说到此处,朱高煦好似累了,把头往后一仰,「下去吧。。。。。」
众人欲言又止,只能恋恋不舍的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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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屋外,也有个人在担心着朱高煦。
噗!
马厩之中,骆驼毛毛朝徐盼的脸上喷了一口热气。
似乎在不满他喂食时候的心不在焉。
徐盼把目光从朱高煦卧房的方向收回来,抱着毛毛的大脑袋不住的摩挲着。
呼。。。呜。。。
寒风鬼哭狼嚎,马厩中一人一骆驼,静静的依靠着。
忽然一个声音打破这份安静,柳溥冒着风雪进来,「二爷要见您。。。。」
他在对徐盼的称呼中,用上了尊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