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觉着自己十个月的时间没有白费,笑着点点头,又问:“最近这段时间在苍澜书院过得如何?适应得差不多了吧?”
赵桓熙点头:“除了想你没办法,别的问题都解决了。只是自从陆丰与我三姐定亲之后,他便以我姐夫自居,管我比文林管我还勤快。冬姐姐,接触多了,我觉得陆丰与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了?”徐念安问。
“在深入接触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端方周正的君子,一言一行都会循规蹈矩。谁知今日放学之前,他居然问我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三姐明天一个人去金明池边与他见面,还用王仙哥的《江山图》来诱惑我。”
徐念安乐不可支,问他:“那你与他出主意了吗?”
赵桓熙得意道:“那当然了,反正他都是我板上钉钉的姐夫了,跟我三姐见面也不是什么大事,出个主意就白赚一幅画,我是傻子才不答应。”
徐念安笑着捶了他一下,又问:“那你打算如何做?”
“明日吃过午饭,我就带你和萱姐儿出去玩。过一会儿派个人回来,跟三姐说萱姐儿在金明池边走丢了,咱俩正在找,三姐一定会过来帮忙找萱姐儿。”赵桓熙窃窃道。
徐念安忍着笑点点头:“嗯,三姐果然没有白疼你。”
赵桓熙羞恼,伸手去咯吱她:“你又打趣我!”
小夫妻俩在床上笑闹成一团。
次日午后,赵桓熙带着徐念安和萱姐儿去镇北将军府叫上聂国成,四个人去了瓦舍看戏,却叫知二去翔凤楼通知赵佳臻说萱姐儿在金明池边走丢了。
是时赵佳臻正在改名“珍宝阁”的金玉良缘里面布置摆设,闻言急忙赶往金明池。别的不怕,就怕这丫头淘气跌池子里去了,她武功虽好,会不会水却是个未知数。
赵桓熙傍晚要赶回书院,所以在瓦舍玩了一会儿就回了靖国公府,早早吃了晚饭就赶回书院去了。他心疼徐念安坐马车来回时间长,现在也不要她送了,带着几个护院自己去了。
赵佳臻直到天色擦黑才回来,耳根带着薄薄艳色,神色如常地与众人打招呼。
殷夫人问她:“铺子里很忙吗?回的这样晚?”
赵佳臻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徐念安那边,点头道:“我把珍宝阁从上到下都重新做了布置和规划,事情很多。”
殷夫人道:“慢慢来好了,不着急,别累坏了身子。”
赵佳臻点点头,双颊漫上薄薄一层红晕,灯光照着,殷夫人没发现。
萱姐儿回房沐浴时,她叹着气对赵佳臻和徐念安道:“你们那个混账爹,怕是想回来。这两个月断断续续写了六七封信回来说自己身染有恙,我也不敢瞒着,去与你们祖父说了。你们祖父现在还没发话,但看样子是有点担心的,怕是会派人过去瞧他。若他真病了,说不准就会带回来养病。”
赵佳臻眼中那点隐秘的柔情退却,没说话。
徐念安沉默一阵,道:“要快些给佳容相看人家了。”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各自回房。
徐念安走在嘉祥居通往慎徽院的夹道里,忽然从墙角走出个人来,拦住她的去路。
徐念安一惊,上次从这儿跳出来的人是赵桓熙,然而现在赵桓熙并不在家。
月光下她定睛一看,却是赵佳慧。
“对不住三嫂嫂,吓到你了吧?”她向徐念安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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