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她一个小姑娘大言不惭,都面面相觑哈哈大笑起来。
萱姐儿见他们磨蹭不动手,自己耐不住,主动迎上前照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正张口大笑的护院腮帮子就是一拳。
护院被打得脸偏向一旁,一颗牙齿明晃晃地从嘴巴里飞了出来,像只无形的大手一下子掐住了那些正在笑的人的脖子。
聂国成兴奋地“嘿”了一声,也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一阵鸡飞狗跳马仰人翻后,护院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刚才还耀武耀威的褐衣公子被聂国成反扭着一条胳膊踩在脚下。
聂国成道:“叫爷爷!”
褐衣公子大骂:“你小子别不知死活……”
聂国成一扭他的胳膊,“这条胳膊不想要了?”
褐衣公子只觉肩胛骨那边一阵剧痛,忙道:“爷爷!爷爷!你是我亲爷爷!”
聂国成满意了,扭头对一旁的萱姐儿道:“该你了。”
萱姐儿趾高气昂地踹了他一脚,道:“叫奶奶!”
爷爷都叫了,还在乎奶奶吗?
褐衣公子:“奶奶,你是我亲奶奶。”
萱姐儿正要得意,扭头一看聂国成,只见剑眉朗目的少年也正看着自己,双颊带着点红。
她猛的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赤,忙踢了褐衣公子一脚,道:“叫错了,叫姑奶奶!”
褐衣公子涕泗横流,哭嚎道:“姑奶奶,饶了我吧!”
聂国成和萱姐儿收拾够了这帮人,骑马遁去,一直跑到通往靖国公府和镇北将军府的街口才停了下来。
聂国成对萱姐儿道:“京城的人也不是都那么差吧?下次想家了不高兴了抑或手痒想打架了,来找我。别再哭哭啼啼了。”
萱姐儿对他怒目而视:“谁哭哭啼啼了?”
聂国成举双手道:“行行行,你没哭,是我看错了。”
萱姐儿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道声“走了”就策马而去。
“下次来找我啊,我家就在西大街上,靠近州桥,镇北将军府,很好找的!”聂国成冲着她的背影大声道。
萱姐儿头也不回地挥了挥右手,算是回应。
两刻之后,萱姐儿回到靖国公府,老老实实去殷夫人房里向殷夫人和赵佳臻徐念安赔了罪,说自己因想念家乡去城里会做宣州菜的馆子吃了一顿饭。
她这样一说,谁还舍得责怪她?又见她毫发无伤,料想也未闯祸,便放过了她。
徐念安白天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往日里白天也不与赵桓熙在一起。可在殷夫人处用完晚饭,独自一人回到慎徽院,看到赵桓熙的书房里黑黢黢的,正房里也不再有他的身影时,她的心里就仿佛突然空了个大洞一般,探不到底,涩疼涩疼,难受得紧。
一时间也没心思做旁的,她吩咐宜苏明理回去休息,自己将卧房内那盏大花灯的机括拧了两下,然后坐在床沿上看着灯上她和赵桓熙在不同的地方做着不同的事,心里只想着: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第一次离开家睡在外头,习不习惯?
都梁山上,苍澜书院后头的联排厢房里,徐墨秀将灯烛挑亮些,收拾干净可供学子面对面坐着学习的书桌,将赵桓熙明日上课要用的书籍放在书桌上,对刚将果子蜜饯分给陆丰秋通等人,还在收拾食盒的赵桓熙道:“姐夫,时辰还早,过来温一会儿书再睡吧。”
赵桓熙应了一声,收拾完东西就过来在徐墨秀的对面坐下。
一开始倒还认真看书的,徐墨秀用功一回,偶一抬头,发现赵桓熙一手托腮,双眼呆呆地看着桌上的烛火一动不动。
他心里就生了点气,想着这人定力还是不行,才看了这么一会儿书就走神了,这如何能行?必得好好教育一番才是。
于是他问他:“你发什么呆?”心里打定主意,不论他找什么借口,都要好好说他一顿,叫他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赵桓熙目光呆呆地移到他脸上,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我想你姐了。”
徐墨秀窒住:“……”
几番话到嘴边都觉得不合适,最后他只得道:“你继续。”
次日,中午在殷夫人房里吃饭时,徐念安对殷夫人说:“娘,我昨晚回去整理东西,发现三郎还有一些日常用的东西没带,下午我想给他送过去。”
殷夫人点头:“去吧,带上两个护院,注意安全。”自从上次赵桓熙去考试遇到那事之后,现在但凡他们要出城,殷夫人都让带上护院。
赵佳臻笑睨了徐念安一眼,对萱姐儿道:“看来你下午只能跟着姨-->>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