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疾不徐地过着,转眼便到了二月十九。
赵桓熙和赵桓荣去敦义堂找国公爷练刀时,赵桓旭正好在国公爷的小书房里。国公爷笑眯眯的,看上去心情不错。
见赵桓熙来了,国公爷问:“桓熙,国子监今日旬考了吗?”
赵桓熙道:“考了。”
“你考得如何?”
赵桓熙不好意思地捎后脑勺,“班上第九名。”
国公爷点头道:“也算不错了。”
赵桓旭在一旁道:“桓熙,以后学业上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不必非得劳动你内弟一趟趟地往咱们家跑。让外人看了,还以为咱们堂兄弟关系多不好呢。”
国公爷道:“桓旭这次旬考考了书院第三,桓熙是可以多向桓旭请教。”
赵桓熙看了眼赵桓旭,后者正一脸温文地朝他笑着。他就“嗯”了一声。
国公爷又对赵桓熙道:“听你母亲说,你明日也要去苍澜书院参加入学考试,不若今晚这刀先不练了,回去多读一会儿书吧。”
赵桓熙想了想,道:“也好,那我先回去了。”
国公爷点头。
赵桓旭道:“祖父,我也回去读书了。”
国公爷道:“去吧。”
见他俩走了,赵桓荣行礼道:“祖父,孙儿告退。”
国公爷道:“你又不读书,告什么退,走,小校场。”
赵桓荣:“……”他一直觉着自己是蹭桓熙的光才能来这里练刀,不曾想过祖父肯单独教导他,一时愣在那儿。
国公爷已经走了过来,见他傻站着,拍了他的肩一下,道:“愣着作甚?走啊。”
赵桓荣回过神来,一时眼眶有些发热,跟着国公爷去了小校场。
赵桓熙和赵桓旭一前一后走在去后院的路上,到了通往五房和嘉祥居的岔路口,赵桓旭又叫住赵桓熙。
“还真的回去读书啊?你不会以为,以你的水平,也有机会考进苍澜书院吧?人家发个考证给你,八成是为了还你上次请客的人情,你还真当自己肚子里有墨水了?”赵桓旭讥讽道。
赵桓熙反唇相讥:“你肚子里有墨水,不也一直没考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