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笙箫默迷人的嗓音甜腻死人不偿命,他把气呼呼的女儿一把抱怀里来,宠溺他哄道:“乖宝走路得多累啊,爹爹抱着就行!”
女孩儿哼哼两声,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笑,一时间笑靥如花,搂着她爹爹的脖子,“行啊,那爹爹不管去哪儿都不准把我放下来。”
儒尊有些苦恼,“这样啊,那爹爹去打架的话多不方便啊,乖宝现在长大了,一只手抱不住了。”
甜宝生气,“爹爹是嫌我胖?”
儒尊一惊,“怎么会?”
“那你还说抱不动我?哼!”甜宝挣扎着想下地。
“哎,哄你的啦,乖宝再胖一百斤,爹爹也能一手抱得起的。”
“爹爹!!!”居然说她再胖一百斤。
三天不理他!!!
“乖宝……”清冷的声音如珠玉相撞,如雪融时山润流溪,听之忘俗。
甜宝身形一僵,从儒尊怀里抬头看向来人。
来人有着超凡脱俗的绝世容颜,一袭白衣如凝霜白雪,洁净无染,漆黑的长发流泻如瀑,眼瞳好似遥远的寒星,清冷孤高,风姿卓越,孤冷绝尘,带着不食烟火的仙人风姿。
甜宝定定的望他,清澈的双眸渐渐模糊,抿着的唇,却久久不语。
白子画觉得心口处传来一阵难言的绞痛,手下握紧。
“乖宝,我……”
甜宝顿时像驼鸟似的,把脸埋在笙箫默怀里,不再言语。
虽然不怪他,但心里却是委屈的……
笙箫默顿了顿,轻叹一声,把女儿往白子画怀里一放,给了白子画一个眼色,然后自己先行离开了。
甜宝发现自己落入一个冷沁香气的怀里,猛的抬头瞪向笙箫默的背后。
笙箫默似有所觉,他身形顿了顿,忽地回头对她展颜一笑。
仙人长身玉立,紫衣玉带,连眸中也浅浅带笑,宛若水光潋滟,动人心弦,一片桃林也被衬得暗淡。
甜宝待要说些什么,笙箫默却已转身,他背对她边走边扬了扬手中的长箫,迷人甜腻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爹爹等着乖宝晚上来陪我哦~”
甜宝弯了弯唇,眸里笑意溢满,心底更是柔软。
她的这个爹爹,温柔通透,心包太虚,潇洒不羁。自由自在,又肆意飞扬。
白子画紧紧把女孩儿抱紧怀里。
“放我下来。”甜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白子画一僵,心脏蓦地一紧。
他微垂眸看着她,抿紧双唇,不发一言。
桃花灼灼明媚,纷飞的桃花瓣飘落到两人身上,发上,其中一朵落在他的眉心上处,随即又翩翩离去,他那双本来清冽淡泊的眼睛在阳光下流转着百光华,深深的凝视着怀里的女孩儿,眼中仿佛只有她的身影,目不暂舍。
甜宝愣愣了看了他半晌,禁不住心下一软,哪里还舍得不睬他,妥协的轻叹一声,她缓缓的声音像从遥远的时光传来,带着陈旧又温柔的美好记忆,落到白子画耳中化作“爹爹”两字,继而又侵浸到他心间,汇成万般滋味。
白子画一滞,心尖流淌过浅浅的暖流,他的女儿从记记中与眼前重合,仿佛只是一瞬,短暂到他以为他从来就没离开过他的女儿,他声音有些微哑,轻声的道:“乖宝……疼不疼?”
“哼哼,爹爹说呢?”女孩儿仿佛在一瞬间恢复了往日在父亲面前的娇嗔可爱,气嘟嘟的样子像炸毛的小猫儿。
“我错了。”白子画见女儿的小模样,心里早软成一团,但想起自己伤她,又自责不已。
“那爹爹认不认罚?”女孩儿眼珠灵动的转了转,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揪了揪白子画散落在胸前的几缕青丝,小腿也下意识晃动着,那双美丽灵动的眸子如淬了泉水的宝石,透着惊心动魄的潋滟光泽,偏偏又那样清澈纯净,让人一眼便映在心底,生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