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碍事,先绑人。”甜宝被陈媛扶着在厅中的沙发坐下,她轻轻一动浑身都牵扯着疼。
新伤陈伤,疼痛难忍。
陈媛点点头,深深呼吸好几次,把醉生梦死的常立绑结实后,望向甜宝。
甜宝艰难的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神色冰冷。
分魂记忆深刻,身上的遭遇,即是亲身经历。
连身上的伤痕,也是真实化现,疼痛也都是真实不虚的。
“拿盘水来,泼醒他。”甜宝道。
陈缓端来水,手指微颤,往常立身上一泼。
常立终于转醒,将要破口大骂时却发现自己被死死绑在椅子上。
“你个臭丫头快放开我,给你豹子胆了吗?”常立目露凶光。
“爸爸?”甜宝勾唇讽刺一笑,笑容冰冷邪魅。
只觉这个男人沾污了这个神圣的称呼。
少女纤长的手,骨节分明,拿着一刀水果刀,轻轻的抵在他的脖子上。
“十岁那年,我偷偷攒下奖学金,拿了你的头发和我的头发去医院验证。你猜结果怎么样?”少女露出寒冰似的笑,“从我记事起你就打我,我那时候想,也许我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虽然打我,但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怪你。”
少女顿了顿,似回忆起什么,轻声低语,“那时候,我才十岁啊,十岁的女孩来找医生做亲子鉴定。医院的医生都吃惊了。但看到我身上的伤痕又沉默了,帮我做了亲子鉴定。”
常立愣愣的望着她,沉默不语。
“我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是你的亲生女儿。”少女手中的刀狠狠的划向男人的肚子。
“啊——”常立痛苦的脸部扭曲。
“很痛吧,痛就对了。”少女忽然一笑,像来自地狱的使者,带着淬了毒的甜蜜笑容,认真的瞅着常立,像和朋友一样闲聊,“你打我的时候,可曾知道我痛?从六岁到十八岁。我的身上,除了脸和手掌,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
“你看你多坏啊,不打手不打脸,就没人知道了。”甜宝拔出刀看着刀身上鲜红的血,弯唇笑了笑,然后,伸手一划,又往常立身上划出伤口。
“啊!!!”常立脸上狰狞,目赤欲裂,夹着丝丝恐惧,“你个贱丫头,你该死,你该死,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
这一夜,常立的哀嚎声响了一夜。
邻居纷纷敲门。
甜宝早有准备,让陈缓打了精神病院的电话号码,又拿出分魂之前检查出身上的伤是暴力所致的医院证明。
和陈媛互相对好词后。
甜宝打开门抱歉的对邻居们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了,我爸爸昨晚忽然自虐,我和阿姨不得不把他绑起来。他自残伤得太严重,怕他伤到弟弟,我只好把弟弟赶回房不让他看。和阿姨两人劝了半夜,可爸爸又喊又叫的,实在对不起大家。吵了大家一晚上。”
少女垂头的站在门前一脸的歉意,她露出的手臂上布满了新打的伤疤。
那么多年的邻居哪里不知道常立经常打她?
少女平时乖巧又努力,长得漂亮,学习又极好。却每天顶着一身伤痕。邻居们自是怜惜她可怜她的。
送走了邻居们后,不一会,精神病院的人来了。
这是一间只要给钱,正常人都只会是精神病人的医院。
一阵协商之后,他们直接连椅带人直接抬上了车走了。
“呼……”关了门后,陈媛顿时摊软在地。
“阿姨,从今往后,家里没那么多闹心事了,只要每月定期打钱去医院,他就永远出不来,等过几年,他想出来都出不了了。”甜宝淡淡的道。
“姐,你的伤!”常欢惊呼。
“啊,阿乐,我带你去医院!”陈媛焦急的道。
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