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公尺外,两个明显是黑道兄弟的男人狠狠互瞪。两人都很眼熟,一个是借打火机给我的一号兄弟,一个是喝冰淇淋苏打的二号兄弟。
「你这狗娘养的,我宰了你!」
「好啊,有种就动手!」
周围的四人纷纷劝着「算了,别再吵架」或「给他点颜色瞧瞧」,却对其他围观的民众破口大骂:
「有什么好看的,滚开。」
大厅内顿时一团混乱。警卫有的跑过去劝阻,有的拿着无线对讲机进行联络。
「你动手啊。」
「有胆你再说一次!」
「咚」地一声,有人踹倒旁边的垃圾桶。
「别吵了。」
「别管我,我绝不会放过他。」
「这位先生,冷静点。」警卫上前劝阻。
「跟你没关系,闪边去。」
另一个黑道兄弟挡住警卫。一号和二号扭打起来,旁边响起惨叫声,现场一阵陇乱。
哔哔哔哔,赶来的制服警官连声吹哨。接着,不知从哪冒出一大票制服警官。
「你到底想干嘛?」
「住手、住手!」
「吵死了,小心我先毙了你。」
转眼间,警官和那几个黑道兄弟拉扯起来。
「you!」
听到呼唤声,我恍然大悟地回过头。站在一旁的阿历克塞示意我去推行李,蒙妮卡则抱住那个大婶。
期间,「小心我杀了你」、「敢动手就试试」的叫嚣中,夹杂着警官的怒吼,入境大听乱成一团。
阿历克塞晃晃脑袋,催促「快走」,我只好推着行李走向出口。蒙妮卡和大婶尾随我,阿历克塞殿后。
步出大门一看,前方是公车站,后方是计程车招呼站,沿左侧直行就是停车场。
原来他们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海轮会的黑道兄弟故意找碴,制造冲突,吸引在大厅监视的警力,让女装打扮的莫利斯趁机逃离。
我们顺着与航厦平行的通道往前走。没人追来,警方全忙着处理那群滋事分子。
航警应该也想不到莫利斯会扮成女装入境。
莫利斯的女装简直无懈可击。他穿飘逸的洋装遮掩肥胖的身躯,抹上厚粉底的脸颊圆鼓鼓,手上还戴着好几枚戒指。乍看之下,谁都会觉得他是有钱的阔太太。
我们走进停车场。来到宾士车旁时,大婶拍拍我的肩膀,并对蒙妮卡说了几句俄语。
蒙妮卡帮忙翻译:
「把最上面的行李箱放进车内,其他的留在原地就好。」
大婶点点头看着我,突然伸出右手。从嘴里吐出一堆棉花后,他开口:
「thankyou,thankyouveryuch。」
他握着我的手道谢,嗓音显然是男性。
「rorris?」
大婶点头。
「hurryup。」
阿历克塞打开宾士的后车厢,冷冷催促。我把大婶的行李放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