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两眼一抹黑地什么都不知道,把封妖窟里的妖怪放到欧洲去,疯了吧!这跟把死囚监狱里的犯人赶到别的国家去有什么区别?别的国家的人就不是人啦?没这么干的!
狗哥挺怕道门卸磨杀驴的,因此想保下这些大妖怪牵制道门。他看聂然像是有主意的,而且,洞天观的人对她确实挺好的,便不再多言。
聂然点击了爷爷录的教学视频播放,发现是她之前用令牌复活花狸的简化牌操作。
这令牌其实就是相当于这些妖怪们栖身的灵牌、骨头之类的。妖灵们进入通灵教主令牌后,令牌会吸收它们的能量,把它们身上的阴气、煞气、怨气、戾气等都吸收走了很大一部分,之后,又会把部分能量转化反哺回去,赋予它们一些令牌的神通本事。妖灵们的体内有了灵牌的能量,便会受到令牌的牵制。
聂然是个不喜欢被拘束的,将心比心,也不太喜欢去限制别人的自由。不过这些妖灵经过驭兽门的折磨炼化,已非善类,如果不加管束,会害死人的。它们早就已经死了,不附身在令牌里就要另找地方附身,最好的附身对象,那就是活人。
她看完教学视频,便收起了令牌,把手机里的视频给删了,将手机还给狗哥。这么多妖怪要处理,也挺头疼的,慢慢来吧。回头她还得挨个给这些妖怪来个面试什么的,那种能够改过自新学着好好做人的,给想办法安顿下来,那些另有心思想搞事的,拿去给百万当口粮。
聂然琢磨着妖怪的事,便看见道观门口忽然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不说,还抬着棺材。
来的人多,一口口棺材抬成长队抬进来,那阵势……死的人比洞天观还多。
有热闹啊!聂然的眼睛都亮了!
洞天观里的道士和客人们都出来了,前面好几层人挡住了聂然的视线。
这种人墙怎么可能挡得住她看热闹的心。她起身站在长凳上,翘首望去。
领头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中气十足,满脸悲愤,“聂然呢,叫她出来!”
聂然:“……”这是看戏看到了自己头上了吗?她立即跳下了凳子,便想开溜,随即一想,这是洞天观,自己的地盘,怕什么!
她分开人群,走出去,问:“干嘛?有事?你哪位?我们认识吗?没见到我们洞天观在办丧事吗?你家埋不起死人呐,往我们道观里抬。”
围观众人齐齐无语。这牙尖嘴利的,可够气人的。
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已经听说了这些人的来意。他们中有想看热闹的,也有想出来劝吧,又怕惹事上身的。这是洞天观的地盘,主人家没发话,也轮不到客人出来,客人们都看着。
胡槊出来了,抱拳,“方门主,您这事做什么?”
方门主说道:“聂然,我问你,驭兽门里有起死回生药可是你说的?你说是你爷爷种在那里的!”
聂然说:“你问我就答呀,给咨询费了吗?”她看向抬进来的棺材,说:“哦,懂了,你们也有人死在蛄子岭了吧?腿长在你们身上,我都不认识你们,怎么,抬着棺材来讹人啊。”
百万站出来,说:“我们打驭兽门的时候,我舅舅和葛青还特意清了场,不让除洞天观以外的其他人靠近,让大家撤的。有道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怎么能赖在然然的头上呢。”
方门主说:“我就问她,是不是说过,驭兽门里有起死回生药,把大家都引过去送死!好你一个通灵教的大小姐,披着道门的皮,跑来残害我道门中人!”
聂然懂了,这是不讲理,故意找茬来了。她说道:“你穿道袍了吗?你穿身公园老大爷打老年太极拳的衣服就自称是道门的人了啊。那我还说我是王母娘娘呢!你要说你是道门的人,行啊!我这里还有好多驭兽门的俘虏,交给你处理啦!”她说完,取出通灵教主令,哗啦啦地把一百多只妖灵全放了出来。
妖灵一出,院子里都挤不下,直往人群里挤。
众人纷纷避退!
他们看到这些妖怪身上还刻有驭兽门的符,一个个脸色全变!
聂然可大方了,“方道长,送给你降妖除魔啦!”
方门主站在原地没动,怒指聂然,“聂然,你果然居心叵测,竟然私藏驭兽门的妖怪,你要做什么。”
一把花生突然从旁边飞出来,力道轻飘飘的,毫无杀伤力,可花生多,洒得跟天女散花似的。
方门主抬袖一卷,把飞到面前的给扫落了,但仍有不少掉到身上。
一门之主,被人扔花生,这简直是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