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百万、齐应承就该都在驭兽门手里。他们有克制兽类的手段,再加上如今不知道多少人奔着回生丹过来,齐寒山应该是没有把握独闯驭兽门救儿孙,且,也承担不起失手的风险,所以在渝市等杨雪岭。
杨雪岭独自闯进驭兽门救猫,还把他们的藏书楼给烧了,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如果杨雪岭能带上聂然,如虎添翼,更有把握。
杨雪岭蹲在别墅里,看风景,磕瓜子,等齐寒山来。
齐寒山没到,苟不同先到了。
与苟不同来的,还有一个中年人。
这人一身儒雅气质,手里盘着两个金色的泛着淡淡金光的小球,如果他手上的镯子、手里的球,还会以为他是什么儒商或教授之类的。
人家直名点姓拜访杨雪岭。杨雪岭便让云昭把人请到凉亭,见到他们后,直接一人给了把瓜子,说:“吃瓜子,我四师姐刚炒的,可香了。”
苟不同身后一个秘书模样的人笑道:“杨道长竟然还有心情磕瓜子。”
杨雪岭吐出瓜子皮,说:“我一个山野道士,闲去野鹤,不磕瓜子难不成还去操心家国大事不成?”
秘书笑问:“您不管徒弟啦?”
杨雪岭满脸诧异,“管她做什么?洞天观有我一个闹腾的就已经鸡飞狗跳了,再加一个她,那还得了。她多睡阵子没所谓,反正你们宗教局把她弄晕的,大瑶村里封妖窟里逃出来的那些你们逮去吧。哦,对了,渝市鬼洞里就有一只,既然你们来了,麻烦了。”她说完,扭头喊:“魏光,沏茶,客人来了,别让人光喝水。”
魏光说:“小师叔,没茶。你知道我们道观穷。”
杨雪岭说:“那就白开水吧,总不能怠慢了客人。”
魏光去倒了三杯滚烫的开水过来,一人一杯,放在跟前,还对苟不同说了句,“苟局,节哀。”
苟不同的涵养算不上好,当场便绷紧了身子,脸色都不太好了。
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端起开水,呼地吹了口气,一股寒气从嘴里出来,热腾腾的开水当场挂了冰渣子,成了冰水混合物。他说道:“天热,还是喝点凉快的好。”
杨雪岭见状眼中连丝波澜都没有,继续磕瓜子。
一只养得油光水亮的狸花猫,铺展着四条尾巴,迈着悠哉的小步伐来到杨雪岭的身边,轻轻一跃,蹿到杨雪岭的怀里趴下,还悠闲地打了哈欠,便趴在了杨雪岭的腿上。
秘书侧目:这猫妖的胆子真够肥的。
苟不同的视线在花狸身上转了两圈,对杨雪岭介绍道:“这位是涂老。”
杨雪岭抱拳,“久仰大名,幸会。”
涂钟鸣诧异地哦了声,问:“你知道我?”
杨雪岭说:“以前听奶奶提起过,说涂老三那儿子,有点天赋,但心术不正,混得个人模狗样,干的事狗模狗样。”
秘书脸色大变,说:“你放肆!”
洞天观十二真人都在这。杨雪岭有恃无恐,悠哉地撸起了猫。
涂钟鸣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苟不同站起身,俯视杨雪岭,说:“洞天观确实有点传承,但有时候自视甚高总是要吃亏的。”
杨雪岭说:“例如,派一个儿子出来惹事,回头把三个儿子都赔进去了。”
苟不同的气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拍在桌子上,打得掀起的气流连凉亭挂的竹帘都掀动了。
桌子纹丝不动,连杯子里的水都没颤一下。
花狸很淡定地把扶在桌子上的小猫爪子收回来,软软地冲杨雪岭“喵”了叫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