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方家早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先生动动手指就可以让他们再无翻身的可能,重要的是方家这条鱼饵后面的大鱼,不,不对,对先生来说,那些背后自以为是的操盘手还不配叫大鱼,不过是些不自量力的垃圾。
先生有无数的办法收拾这些人,今天只是见血的第一步。
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入老宅的停车坪,院内灯火通明,这是戎缜第一次在晚上回这里,门口的人心里惊了一下,忙迎了上去。
程严已经拉开车门,男人长腿跨下,径直走进老宅。
除了程严还有两个人跟在戎缜身后,迎来的人那句“先生”都没来得及叫出口,他看着眼前的状况,直觉不妙,额头沁出了冷汗,赶紧跟了上去。
后院有狗叫声响起,吵得此起彼伏。
程严上前推开老宅的门,然后恭敬的站到一边。
餐桌前坐着不少长辈和晚辈,戎老太太在主位上,下面依次坐着一些叔叔舅舅,戎桦坐在另一边,他身旁挨着的是戎谨,右手边是他的几个孩子,其中最大的已经十六岁了,前几年才认回来,这会正在埋头剥虾。
戎老太太自己憋闷,经常会有戎家的人回来小住陪她,所以老宅并不算冷清。
戎桦看到门口的人,脸上的表情瞬间门僵住了,戎谨更是吓得直接站了起来。
戎老太太皱了皱眉,出声说道:“阿缜,这么晚了……”
戎缜一句话都没说,客厅有一个檀木透雕八仙椅,是整个老宅的主位,以前是戎老先生坐的地方,戎缜眼眸垂着,脸色阴沉的坐了上去。
他说:“把他给我拖过来。”
跟着戎缜进来的两个人会意,完全无视周围的其他人还有戎桦残了的那条腿,直接把他从上面拽了下来。
戎桦被扯着头发,跌跌撞撞的当着众人的面跪倒在了八仙椅前。
他心头狂跳,颤着手道:“戎先生……”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
戎缜嗓音不高,但客厅内死寂的沉默还是让这句话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内。
“我说的话不管用吗?”他交叠着腿,慢条斯理的垂眸蹭了下手指。
“不是的,戎先生。”戎桦知道这件事不能瞒,他一五一十的赶紧全盘托出,他语气又急又快:“是方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方家牵的头,他们的据点在白城……”
戎缜突然起身,朝着他的胸口狠狠踹了一脚。
那些话戛然而止,戎桦瞬间门朝后飞了好几米。
这一下不仅戎桦吓死了,戎谨也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围的那些叔叔舅舅更是人人自危,没一个人敢出声阻止。
“所以你就把那批烟弄到了南区,想借我的手除掉方家?”
戎缜冷漠的垂着眼,语气平淡的没有任何起伏,程严却知道戎缜现在正处于暴怒的边缘。
因为先生生平最讨厌不听话的东西,遑论这个敢利用先生的垃圾。
戎缜叫了声:“程严。”
他什么都没说,程严却明白他的意思,程严行动很精干,他转身对着戎老太太点了下头,请示一般叫了一声:“老太太。”
然而说是请示,他却并没有等老太太回应什么,直接就走到了里面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上面的台子上放着戎老先生生前用的那根红木龙头拐杖。
程严取了下来走出去站在了戎缜身边。
地上的戎谨看到这一幕都快尿出来了,他还记得上次他二哥在老宅拿出这根拐杖的情形,龙头上面沾的血够他做好几年的噩梦了。
和戎谨一样,其他的叔叔舅舅们也心里惊骇,全都恨不得自己今天没来过这里,要不就是把自己戳瞎戳聋,免得看见眼前的情形。
戎缜走了过去,一脚踩上了戎桦的侧脸。
“方家我当然会收拾,但是比起苟延残喘的他们,我更恨你这种不长眼的废物。”
坚硬的皮鞋底在戎桦脸上碾压,他感觉自己脸颊的骨头都要被踩裂了,喘着粗气一直哆嗦。
戎缜抬了下手,程严就把拐杖递进了他手里。
“嘭”的一声,拐杖的龙头毫不犹豫的砸上了他的残腿,多年前那令人惊惧的场面再次重演,当年的戎桦是因为夺权,那时的他仍然是戎家的长子,而现在的戎桦不过是个触了家主霉头的残废,毫无尊严的倒在地上。
没有人敢说话。
戎家向来只有一种家法,那就是每任的家主,家主即家法,只要家主亲自动了手,那-->>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