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厘的心随着那声轻响狠狠跳了一下。
戎缜进来后,看到床上的人眼神一顿,视线打量着他白皙身体上的几片布料,放肆又掠夺。
江寄厘轻咬着唇,有些难为情,戎缜的目光仿佛一簇灼热的火,从他心里开始烧,火势逐渐燎原,蔓延到了全身,他浑身上下都烫的不像样子。
“先生。”
戎缜收回视线:“洗干净了?”
他的声音凉而平淡,语气和他平时问佣人“太子有没有洗澡”没什么两样。
江寄厘更难堪了,他低声道:“嗯。”捏着被子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松开了。
他记得阿姨和他说的话,戎缜这几天心情不好,他得稍微主动一些。
“先生,要我帮您脱衣服吗……”
“爬过来,转过去。”
江寄厘一愣,抬头看向他,眼底带了些错愕的情绪。
戎缜的西服早已经换下,洗过澡后换成了休闲的居家服,但依然整齐洁净,和床上几乎赤身的青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厘厘,要让我说第二次吗?”
四月和煦的暖阳照进来,浮光掠影扫过他的鼻尖和眼睛,青年眼角的湿润晶亮,他嗓音有些哑:“先生,窗帘没拉。”
男人侧了下头,语气散漫的“哦”了一声,然后缓步走到窗边,他并没有拉上窗帘,反而把阳台的门推开了,新鲜涌动的空气跃进室内,一同而来的,还有花园里佣人的说话声。
他们在陪太子玩,楼下草坪上,小臂粗的棒骨被扔出去,又被太子叼回来,沉闷的狗叫声仿佛在耳边炸了开来。
江寄厘脸色白了白,他似乎想到了戎缜的打算,但又不敢相信。
“来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戎缜靠在阳台汉白玉质地的栏杆上,楼下有人看到他,对他鞠了一躬后想离开,谁知道他开口说:“不用离开,你们继续。”
佣人们面面相觑。
戎缜:“前些天我在南区见了一条卡斯罗,正好带回来给太子当玩伴,让程严牵过来吧。”
卡斯罗犬是意大利獒犬的一种,性情暴躁,和藏獒不相上下,程严哪敢直接牵过来,他是关在笼子里推过来的,犬类嗅觉灵敏,领地意识极强,卡斯罗还没进入花园内,太子就开始狂叫,缰绳扯得咔咔作响。
而卡斯罗听到叫声后,也开始躁动,铁笼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破开。
两条烈性犬相遇,叫声凶猛巨大,连栏杆都被震得抖动起来,别说当玩伴了,一旦笼子和缰绳打开,它们立马就能将对方撕成碎片吞入腹中。
戎缜饶有兴趣的盯着楼下,仿佛在欣赏一台趣味横生的舞台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