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我醒来找不到她,着急,特意让长念来陪我。
沈绒舒了一口气,刚才是梦。
单手将长念压在心口,安抚还在超速的心跳。
那个真实发生过的噩梦,已经过去了。
盛明盏又回到她的生命中了。
想到这里,沈绒一刻都等不及,立即下床往浴室去。
“盛明盏,盛明盏。”沈绒敲了敲门,“我进来啦?”
里面水声很大,盛明盏没听见。
“盛明盏盛明盏?我真的进来咯!”
沈绒在外面探头探脑,等了一会儿实在等不住,推门就往里进。
门刚推到一半就被人挡住了。
盛明盏站在门后,肌肤上的水光被灯映得发亮。
水流沿着她的黑发不停往下淌,浴室里弥漫着暖热的香味。
“盛明盏盛明盏盛明盏。”盛明盏学着沈绒的语调,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洗个澡也不安宁,一直叫。想和我一起洗?”
沈绒发现自己居然自投罗网来了,转身就要跑,没成功,被盛明盏抓了回去。
门合上的同时,“长念”在
空中划出个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床上。
浴室里,沈绒被抱进浴缸,固定在双腿之间。
“沈家姐妹的传统节目得继续保持。”
盛明盏长长的手臂从沈绒后面环到身前,将她整个人圈住。
沈绒笑得快没力气了,“什么鬼传统节目啊,谁要和你搞这种节目!”
“忘了?帮你回顾一下。”
“盛明盏!”
一小时后。
沈绒浑身瘫软地往后靠,倒在身后人的怀中。
盛明盏右手破水而出,扶住沈绒架在浴缸边缘已然发软无力的腿,帮她扶了回来,又亲了亲她红得能滴血的耳朵尖,看上面留下的一行浅浅的牙印。
“很容易就留下痕迹……”盛明盏凝视得有些出神,“和以前一样。”
沈绒侧过头去看身后的人,“不然呢?又没换人,当然和以前一样。”
盛明盏闭上眼睛,嘴角还留着安心的笑容,抱着沈绒的双臂收得更紧。
“嗯,还是这个人,没换。”
……
明媚的午后,千里春秋的银杏叶又黄了。
盛明盏在给她们家的小船重新刷漆的时候,沈绒接到了奶奶的电话。
看向她沉默的背影,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艰难度过了夏季之后,沈老爷子永远留在了这个初秋。
沈绒出席了爷爷的葬礼。
葬礼上,奶奶活像一具不会哭也不会说话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