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沈黛也知道你在y市,还知道你在做的项目,去年投了两个亿在这个项目上。她居然没跟我说。】
【她应该知道你住在哪里,我想直接问她了】
【沈黛生病了,情况很不好。我可能下个月不能去找你了】
……
【盛明盏,沈黛可能只有半年的时间了。】
【刚做完一个大手术,那天晚上我陪床的时候,听到她喊
了你的名字。】
【她也一直没能忘了你,只是从来都不提。和我一样。】
【盛明盏,我还有可能再见到你吗?】
【盛明盏】
【盛明盏】
……
沈绒几乎每天都会给她发微信。
一开始情绪濒临崩溃,之后渐渐调整了一些。
却没有停止和一个不会回应她的人对话。
直到如山的负债压在她身上,四处奔波,这才没有时间再发微信。
这些话,比盛明盏想象的要多得多。
盛明盏走到沈绒身边,食指指背顺着她的头发,勾到她的耳廓。
沈绒实在太累了,还是没有醒。
我没能留住我最宝贵的一切。
空寥寥的话一字字地落在盛明盏的心中,让她难受。
将一样事物从口袋里拿出来,圈在沈绒的手腕上。
盛明盏凝视着沈绒的睡脸。
这世间宝贵的一切的确逝而难返。
但有一样,起码还有这一样,有再次握紧的可能。
沈绒做了许多梦,有沈黛和小命的身影,也有盛明盏的。
本以为醒来会很难过,可睁开眼时,脑中澄清,困倦的感觉被这饱满的一觉驱赶得七七八八。
而且,她是在家中卧室醒来的。
我不是在餐厅招待客人吗?后来有些累就想睡一会儿,怎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