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福一福,退了下去。
许夫人也认出花容是宋景曜身边的侍女,当下有些羞臊,低了头道:“此事是许府的不是,异日定叫我家老爷再当面给王爷赔罪。”
端宁长公主叹口气道:“罢了,强扭的瓜确实不甜,此事有本宫,你回罢!”
许夫人千恩万谢,告辞走了。
端宁长公主第二日早上进宫,见到皇帝,将此事说了。
皇帝一听,倒也没如何,只道:“既如此,另给景曜选一位就是。你可有人选?”
端宁长公主便提了几家适婚年龄的小娘子。
又过半个月,许娘子的病倒是好了,但又传出齐王生病的消息。
齐王这一病,足病了半个月,病情未见有起色,反越来越严重。
皇帝这一日召了冯御医进殿询问,冯御医一一禀了齐王的病况,又道:“初时是风寒,邪气入体未及发汗,之后又伤了肠胃,再加上本就体弱,把旧疾也引发出来,这么齐齐发作,便有些棘手了。”
皇帝神色不快道:“已半个月了,还没起色,实情如何,你直说。”
冯御医忙跪下,叩头道:“禀皇上,齐王这些年有心病,现下一病,越法闷了一些想法在心头,前儿臣给他诊脉,他犹自记挂从前定过亲的郭娘子,说若去了,也就可以跟郭娘子团聚了。臣听着这话,只怕齐王是……”
皇帝脸色微变,骂道:“他记着郭娘子,倒忘了还有父亲不成?”
冯御医不敢接话。
第二日,皇帝喊了彭公公道:“你去齐王府看看景曜是什么情形,看仔细了。”
彭公公应了,忙忙出宫至齐王府。
午膳过后,彭公公回到宫中,候着皇帝午睡醒了,这才上前禀道:“皇上,齐王脸色腊黄,喘气儿微弱,身上时冷时热,看着很不好。”
皇帝一下怒道:“喊冯御医过来,他是如何给景曜看病?他要不行,换另外的御医过去。”
冯御医见到皇帝,自是连连请罪。
第二日,换了李御医去齐王府给宋景曜诊脉看病。
李御医诊毕脉,回到宫中时,忙去殿中跟皇帝请罪道:“臣无能,臣治不得齐王之病。”
皇帝一听,便知道齐王之病药石无灵了,一时拍案道:“想来定是那起服侍的人不上心,才致有此病。”
皇帝正发怒,郭公公却进来禀道:“皇上,蒋监正求见!”
“让他进来!”
蒋监正进了殿中,行礼毕,慢条斯理道:“皇帝是为着齐王之病发愁么?”
皇帝一听,看一眼蒋监正道:“莫非你有法子?”
蒋监正笑道:“皇上忘了,臣早年给齐王批过命格,说过他八字太硬,将来有一个大劫然,若要破劫,宜娶大几岁的女子为妃,可至今,齐王还没娶妃。”
皇帝也依稀记起此事,眉头一松道:“如此,先给景曜定一门亲事看看。”
待皇帝召了端宁长公主共商此事时,端宁长公主却是叹气道:“景曜病成这样,谁家府中小娘子肯当王妃?且景曜都二十二了,谁家府中留着二十几的小娘子不嫁?真有那年纪大的,却是有毛病嫁不出的。”
她更有一句话没说,这会嫁进去,那是去冲喜的,但凡出色些的小娘子,哪会愿意?
两人商议好一会,端宁长公主突然想起潘灵玉来。
潘灵玉和离过,年纪大,论条件,万万匹配不得宋景曜。
但这时候,她若肯冲喜当王妃,也顾不得许多了。
端宁长公主思虑一会儿,便跟皇帝提了潘灵玉的名字。
皇帝问了几句,叹一口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