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她的背影,便是剑河对岸那杨柳芳草的绿色印象,李相一站在格蕾桥上,慢慢的靠近她从后面轻轻的搂住了她。
泥不甲尼撒爱美斯没有回头看他,嫣然一笑,说道:“都说暮春是剑桥的最美季,一排排树木、一树树樱花。那路灯柱上、居家的阳台上,挂满了鲜花盛开的花盆。这里就是剑桥了,是吗?”
李相一轻声的朗诵着徐志摩的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泥不甲尼撒爱美斯接着念道:“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我们是不是要在此处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李相一紧紧的抱住了她,说道:“爱美斯,对不起。我”
泥不甲尼撒爱美斯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妻子儿女,你也很爱他们。来这里,不过是圆我一个彩虹梦。”
李相一握着她的双手,说道:“确切说,是圆一个属于我们的彩虹梦。”
泥不甲尼撒爱美斯深情地望着他,最后跟他说了一句话,好好活着。
这是他俩最后的对话,之后便是生死两相隔。当然,在未来的某一刻,泥不甲尼撒爱美斯与李相一还会相遇。而那时的他们,已不再是今天的他们。
泥不甲尼撒爱美斯,说完好好活着四个字之后,便离开了格蕾桥。
是的,她认为,就算是一场戏,也得认真的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然而,她对李相一的爱,怎回是一场戏,能拿来如此轻松的演绎呢?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爱情马拉松,如今无论结局如何,都得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就让她来终结这一切吧。
此时,李相一独自站在格蕾桥上,他流泪了。或许,这是他这辈子屈指可数的几次落泪。
他愿意将这一生的泪水,尽洒在这剑河之中,随着绿波荡漾而去。
李相一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献给了军队与战场,甚至是敌人。而真正属于他自己的时间,少之又少。
格蕾桥上,李相一宁愿多站一会儿,或许奢侈的站上一天一夜。他要将这对剑桥的绿意印象,刻印在记忆之中,成为他内心深处最深的记忆。
他回想起,与泥不甲尼撒爱美斯的青葱岁月。那是他这一生最难忘的时间,是的,跟泥不甲尼撒爱美斯呆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珍贵,他将其认知为泥不甲尼撒爱美斯时间。
李相一知道,此次一别,后会无期。
不知过了多久,全身僵硬的李相一,终于瘫倒在了桥面上
这一幕,被泥不甲尼撒爱美斯的宫廷画师,给定格了下来。画师将这幅画,呈现给了泥不甲尼撒爱美斯。
在未来的某一天,这幅画的因缘将再次开启。毕竟,李相一没有轻轻的走出剑桥,而是被救护人员抬走的。
泥不甲尼撒爱美斯回到皇宫之后,便派出使者,重新与东部战区大使姚海,谈起了借兵事宜。
没过多久,姚海便借来了几十万大军,直接布防到靠近南方战区的边境之中。
西、南两大战区,暂时没了后顾之忧。孟德海便开始全力以赴的,进行东、北战区的合并之战。
东部战区如约应战,姚海就任28军军长,成为先行部队,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