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故事,李渔没有说话,他在思考:陆邈究竟是怎么破碎虚空的。
剑神的称呼,应该是他自己打下来的,毕竟在悬崖上一待就是五年,指望着偶尔登山的武林人士可不现实,在李渔的想法中,陆邈应该是在江湖中闯出偌大名声之后,主动归隐山林,在巍山之上寻找到了回家的道路。
只是,他为何用了五年,才打开这条通道?
李渔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山崖,就算是刮地三尺,也用不上半个月,以陆邈的身手,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离开的契机,那为什么他等了五年,还最后说了句:“我终于找到了”?
两人在山洞里的石凳上坐下,韩惜还感叹:“剑神果然不拘小节,堂堂武林至尊,竟和我家师祖相对而坐,不分上下。”
“我想这也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巍山剑派,让贵派师祖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李渔捡些好听的说,总不能人家随意,自己也随意。
正在两人聊天的时候,掌门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跑上了登天崖。
“拜见太上长老!”
巍山剑派掌门李无忧,今年五十有三,他是在场所有人里最不像高手的人,整个人白白胖胖,再加上身上华贵的丝绸,倒像个乡下富商,衬得腰间的宝剑都像是装饰品了。
李渔见过的三长老蓝其钊跟在最后,想来两人中间那位,就是二长老了。
韩惜点点头,算是见过。
“不知太上长老为何出关?可有事情对我们吩咐?”李无忧对韩惜执弟子礼,韩惜算是他的师叔。
“这不是见到了有趣的人,闭关就自然而然地结束了吗?”韩惜指着李渔笑道。
李无忧脸上的肥肉一跳一跳的,好像对这个说法非常不满意,又没办法质问太上长老,只能自己强行忍住。
几人还没来得及寒暄,两名弟子匆匆上山:“掌门,太上长老,疾厄宫带人拜山。”
“疾厄宫?那群地老鼠来干什么?”李无忧眉头越来越紧,简直能夹死虫子。
“老蓝,你在这里,我们下去看看。”李无忧刚吩咐完蓝其钊,就听到山路上传来一阵阵大笑声。
“李掌门,来者是客,我疾厄宫难得来拜访贵派,为何躲着不见人呢?”
说话之间,几名身穿黑衣的中年人,簇拥着那位喝黄森交易的老掌柜,从山路尽头显露身形。
再后面,远远地缀着几个巍山剑派的弟子,他们轻功远远不及疾厄宫之人,只能无奈地看着对方上山,连通报消息都做不到。
“别人是客,你疾厄宫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那点小算盘,你赵大掌柜一听说有什么消息,跑得比兔子都快,说说吧,这次又是听到什么了,还要跑到登天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