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年纪,在榆市不少家族里,已经不再是孩子。刘子璇也被父母开始带着出入更多社交场所。今天晚上参加的是一场慈善沙龙,由圈子里热爱社交又没有工作压力的太太们举办的,这也是是拓宽人脉和商业交际的好地方。
“听说沈春华要来。”刘母带着女儿进入大厅,感叹道:“你要是有人家那么厉害,你爸就能早退休几年了。”
“不会的,妈妈,爸爸热爱工作,作为一个孝顺的女儿,我会尽可能晚的去接手家族企业。”刘子璇连忙摆手。
刘母瞪了一眼女儿,拉着她走到了场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手中端了一杯果汁,刘子璇脑海里却在想沈春花的儿子沈知行
以前沈知行在海市的时候,刘子璇就很少在榆市的晚宴上看到他。当他们这群人从清朗毕业后,沈知行更是消失在公众面前,连毕业典礼都没有参加。昔日声名远扬的沈家少爷如今完全消失在社交圈,不光是刘子璇,很多人都在猜测他的去处。
有些知道内幕的人了解到沈知行在清朗找了个贫穷姑娘做女友,他们猜测,沈知行这一举动也许惹恼了沈春华。
但就在今天晚上的宴会,所有人看到和沈春华出现在场上的男人。
深沉的,安静的,隐隐约约,已经有沈春华当年雷厉风行的模样了。
沈家母子不合的谣言不攻自破。
刘子璇摸了个沈知行周边没人的空挡,走上前去问道:“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
话语间,带着对沈知行的埋怨。
在刘子璇看来,如果当时沈知行在,按照沈家的力量,能很轻易的压下网上对南清不利的言论。但在南清最需要艺考的时候,沈知行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放任自己的女友,孤独地承受所有压力。
可这句话问出去后,刘子璇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她的目光扫过沈知行的眼睛,对方棕色的瞳孔里流露出和沈春华一样冷漠的光。
他们天生处于高位,似乎周边的一切都不能引起他们情绪上的波动。
但出乎刘子璇意料的是,沈知行向她伸出手,邀请她跳了一支舞。
沈春华的目光看了过来,在看到儿子举动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许。而刘子璇的母亲也在她身后督促她接受沈知行的邀约。
“你在发什么疯?”现在播放的是一首较为舒缓的音乐,沈知行强行带着她向舞池中央走去,这里离外圈交流的人来说有些距离。
“为什么喃喃没去海大报道?她去了哪所学校?”沈知行压低声音,就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一样。
刘子璇一听,气得恨不得敲打沈知行的脑袋:“你和她分手,你问我?”
“不,我从没有说过她分手!”沈知行说这句话的时候,刘子璇甚至看出他眼眸中的几分不安。
刘子璇突然觉得,这中间有些蹊跷。
在她看来,这段感情更为投入的是南清。但分手后,南清没有太大表现。而沈知行却像是那个发疯的人。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刘子璇脑子一转,摇摇头说道,“她毕业后一直很忙,我也在国外,等开学的时候她也没联系我。应该是海大的课程太难了,所以她才没时间吧。”
沈知行顿了顿,那双眸子如狼一样,似乎要将刘子璇整个人看透。
“我希望你没有欺骗我。”
一场舒缓的舞蹈,被两人跳的像是一场战斗。
刘子璇不甘示弱:“我也希望你没有伤害到喃喃。毕竟,没有几个人会突然消失,然后一声不吭。”
音乐结束,沈知行松开刘子璇的手,径直走出了舞池。
刘子璇的母亲等女儿出来后,上前询问道:“怎么样,你们两个来电吗?刚才沈女士还在想我打听你的信息呢。”
对于他们这些家庭来说,婚姻不再是爱情的象征。利益互换、家族共荣,才是他们婚姻的真谛。
刘子璇见母亲一副要撮合他们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妈,沈知行前女友是我好朋友,跟了他几个月,连五百的运动鞋都不给人家买一双,还有暴力倾向,把那姑娘打的满身是伤,最可怕的是还对她精神暴力,天天贬低那女孩。”
刘母最疼爱女儿,听到这些话,皱了皱眉:“难怪沈女士早早寻儿媳呢,儿子这么糟糕,可不得提前找一个先拴住。”
刘子璇知道母亲脑子里除了麻将没有别的,自己这些忽悠人的话在亲爸那里不好使,但糊弄一下亲妈倒是够了。
她看了一眼人模狗样的沈知行,觉得这里不能久待,便早早拉着母亲离开了晚宴。
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两点。刘子璇和南清那里存在十二个小时的时差。晚上遇见沈知行后,她一刻也不敢耽误,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
“喃喃,你最近怎么样?”
哪怕南清改名,刘子璇还是喜欢叫原来的名字。
“嗯,刚结束了期中考,我考得不错,最近有个小假期,我和玛丽安打算出去玩。”南清坐在床上,玛丽安拿着一瓶红色指甲油为她正在涂手指,“玛丽安,涂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