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生气?”
曲玉将杯子倒扣,回了他一句,“我没生气。”
林染凭直觉感觉不对,并且极快的做出让步,“架子上的那个金猪很贵。”
曲玉瞥了他一眼,不屑于顾。
再退,“书案里有一本剑道孤本。”
……
再再退,“我书房里有王羲之的字画,”他看着曲玉从凳子上起身,极快的往外走,不由拖着残败的身体坐起来,向
门外嚷:“只许拿一幅啊。”
好半天,曲玉才回来,看表情是心满意足了。
“高兴了吧。”林染拍拍床边,“坐过来。”
她笑着温声问:“少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林染看她眉开眼笑的模样失语,“没什么。”
曲玉一直陪着他坐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因为林大少爷一会手冷一会手疼,曲玉又喂了他一顿饭才走。
离开前,林染半倚在床上问,“你明日还来吗?”
进来端盘子的丫鬟纷纷吸气,眼神唰唰的看向女主角。
曲玉顶着众人眼神,看似镇定自若的回答,“少爷既然行动不便,我明日还来伺候。”
林染心满意足的点头,并纠正她用词,“不用你伺候,你陪着我就好。”
丫鬟们闻言更是两眼放光。
夜间,林染洗漱后竹院来了位客人。
丫鬟去迎客了,小厮赶忙进来为少爷念来访者生平。
“柳欢小名柳芳芳,男,生于朝元二年六月十七,今年十八,曾在八岁时写下念父词,在被其父痛殴后轰动全府,在十四岁时气走了第三个教书先生,在十…”
“你念这个干什么?念些其他有用的!”
小厮被一下打断,连忙往后翻了几页找有用的信息,半晌,哭丧着脸抬头说:“少爷,没有有用的消息啊。”
林染惊奇。
“这人就是个花街酒巷的浪荡子!”
林染震惊:“那我与他是怎么认识的?!”
“小的也不知道啊!”
门外已传来脚步声,“林兄,我听闻你今日回府,怎么也不和小弟我喝上一杯。”
林染麻木了,他以前不会也是个逢人就喝一杯的浪子吧。
柳欢虽然长年窝在温柔乡,但人并不是长相猥琐,眼中无光,他甚至长得十分俊俏,标准的桃花眼,是闺中少女喜欢的多情长相。
柳欢一不留神将放在门边的高脚花盆踢了个趔趄,林染心中哀叹,虽面上不显,但这位小弟怕是身体虚空,外强中干。
柳欢近日也是眼神惊讶的抬头,他这位大哥为人处事挺对他口味,但对男女之事总是敬谢不敏。
但今天让他听到了什么,他那不近女色的大哥因为吃醋,居然为了一个姑娘带伤上阵,写了足足九九八十一张的酸话情诗,只为让那姑娘承认他的字比王羲之更具风骨,最后居然还穿着霓裳羽衣,给人弹了一下午的凤求凰。
柳欢自进门起就开始左顾右盼,他还没见过霓裳羽衣呢,听林府丫鬟说林兄穿上那衣服时天边的霞光都被比得暗了几分。
那么亮的衣服暗说藏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