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诱饵也说不定。”
听见他还嘴硬,立刻就有人怒火万丈。
“狗贼,你还敢说!”
举起拳头,当场就要捶他。
“砰!”
衣甲相撞的声音,在夜里,格外的刺耳。
一个雄壮的身影,拦下了拳头,冷冷的说到。
“等等,阴阳怪气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说着,回头再向身边的人吩咐。
“让他说完。”
那人见所有人都不怎么相信他,心中早就憋了一股火气,当场说道。
“你们怕是忘了,咱们这位渠帅是什么出身。”
“这从西华城南下,不光有脚下的这条大路。”
“还有旁边的这条颖水呢!”
说着,愤怒的一指身后的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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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通知那边的汉军来阻拦咱们,他又能够逃出多远去?”
“这下了水,总该上岸吧!”
这话一出,身边的众人,立刻就是一惊。
平常粗狂豪爽的渠帅,怎么会有这么诡诈的心思?
当场就有人质疑。
“这怎么可能?”
身边,又有一个弱弱的声音说道。
“那个……”
“昨天入夜之后,渠帅从我这里调走了一批竹子。”
“也没说要做什么用。”
话一说完,周边的一众人,齐刷刷的看了过去,惊叫出声。
“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哪里还会不明白。
自己这帮人,被彭脱这个狗贼给涮了。
这贼奴从小就在淮河拉纤。
身边的亲信,也都是淮河上的纤夫,熟悉水性。
涉江渡河,如入平地。
一人一节竹子,完全就能靠着颖水一直南下,甚至能穿过淮河,直达扬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