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社是小城,根本就没有多少粮草。”
“而逃命的黄巾贼,两手空空,又能撑上几天?”
“那时候,就能将这帮饿着肚子的黄巾贼赶尽杀绝。”
说罢,并指如刀,猛的一按,一脸狠绝。
这边话才说完,人群中却传来了一阵笑声。
笑声渐渐凄厉,到了最后,竟然如同哭泣一般。
一个年轻人猛的冲了上来,举起拳头,径直向着朱儁的脸上砸了过来。
虽说朱儁不是猛将。
可常年战阵历练,身手无论如何,也比这颍川的文士要强。
当下铁青着脸,一脚踹到来人身上,将他踹翻在地。
那人如同滚地葫芦一样倒地,却没有爬起来。
反倒直接箕坐城墙之上,以极具侮辱性的动作,指着朱儁,破口大骂。
“朱儁狗贼,会稽匹夫!”
“身为大将,背负朝廷期望,不能破贼,反倒是如同丧家之犬,被人赶到长社。”
“困坐愁城,吃长社饭,喝长社水,不能保境安民,反倒是想用长社人的鲜血,洗去身上的罪责。”
“乱军之中,一城的百姓,能有几人逃脱黄巾贼的裹挟?”
“你这畜生不光要给黄巾贼赶尽杀绝。”
“还要将这满城的无辜也赶尽杀绝。”
“你若不遭天谴,是这苍天无眼。”
“天若不杀你,人必杀你。”
“我就不信,这颍川郡中,无有一个血性男儿!”
一番酣畅淋漓的痛骂,让朱儁目呲欲裂。
今天这话要是传出去,自己忘恩负义的名声,也是必定会传扬出去。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当下腰刀出鞘,双目冒火的盯着地上的箕踞之人,张口喝骂。
“竖子,我必杀你!”
那人看着城中权势最高之人涌动杀心,却屹然不惧,反倒再次骂了回去。
“来来来,老匹夫。我戏志才今天让你,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看看我这一身骨头硌不硌!”
……博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