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宜的样。靳宜心里暗暗吐槽,点了点胳膊,让他乖乖摁好棉签。王雷在电话里疑惑问:“宜哥?在不?我信号断了?”靳宜收回视线,继续道:“不用礼物,人来就行。”“也是。”王雷说,“你的生日,晏弟肯定什么都准备齐全了,用不着我。”说是生日宴,但其实找的人很少。靳宜和靳止晏都不是热爱交朋友的类型,一个王雷、一个向钱,在叫上小粒、兰医生,王雷的助理小董和司机小召。可以看出是真的没什么朋友。想了想,又把陶桃拉了过来。回家的路上,靳止晏挺不高兴的,还没拉下挡板就搂着靳宜一顿亲,一边亲一边问:“陶桃是谁?”“我不就昏迷的几天,又有桃花了?”靳宜无奈,“她是个oga。”虽然很想一本正经解释相遇过程,但靳止晏这状态显然听不进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这句话,人家是个oga。很安全了。“oga?”靳止晏确实松口气,不过亲亲一点没少。小召目不斜视地开车,假装失明。靳宜被亲得喘不过气,勉强升上挡板,让靳止晏狠狠亲了一通,亲得相当痛快。“你怎么这么这么吸引oga喜欢?”靳止晏醋意不停,“还邀请人家来你的生日宴。”靳宜背靠在车椅上,眼底含笑,“你可是见过她。”靳止晏微顿,眉头拧起来,“我见过?”“嗯,来研究所那天,有个小姑娘告诉你我在哪。”靳宜笑着说,“不记得了?”靳止晏沉思一会儿。确实,在他要砸光研究所之间,有个人及时出现,告诉他靳宜的位置在哪。不过。靳止晏拧眉,“是小姑娘么?”他完全没印象了。靳宜无奈,“你这么说,人家陶桃可要哭了。”靳止晏警惕道:“你这么关心人家干什么?喜欢她?”靳止晏大脑疯狂转动,提取那天晚上的片段。很可惜完全不记得,只记得有个人挺矮的,貌似挺害怕,说话的时候磕磕巴巴的。靳止晏说:“我跟你说,我有一票否决权。”靳宜:“什么一票否决权?”“否决她来参加你的生日聚会。”“……”“你沉默了?”靳止晏大手捏住靳宜的下巴,眉头紧蹙,“哥哥,你是不是喜”“闭嘴吧你。”靳宜拍开他的手,给他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最后陶桃还是顺利来到两人的新家。原因是什么呢。当然不是靳止晏想开、大公无私地邀请陶桃过来。而是靳止晏发现靳宜手机里,陶桃发的那个小作文。并点名道:“写的不错,文笔这么好干什么实习生。”对此靳宜表示深深的省略号,抬着眼皮看他,“倒数第一开始评价文笔了?”靳止晏当即放下手机,委屈巴巴地叫:“哥……”靳宜便勾起唇笑,嘴角的痣格外漂亮。不过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陶桃得知有幸参加靳宜的生日宴,开心的要命,当天晚上,陶桃拎着特地挑选的大礼包敲门。大门打开,陶桃看清是谁,一腔热血瞬间蔫了。“呃……那个……”陶桃看向门里的高大男人,疯狂思考称呼,无果。她也不是怕靳宜的男朋友,主要是第一印象太过于深刻,一想起来就浑身发怵。……好吧。她承认,她就是怕。万幸靳止晏没说什么,微微侧身,让她进来。陶桃松了口气,赶忙弯腰进去,刚把东西放在地上,就听靳止晏问:“这是什么?”陶桃微愣,转头看过去,确定对方是跟她说话才红着脸说:“这个?”靳止晏目光格外专注地盯在礼物上,礼物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包装盒,外面有一串金色logo,中文翻译是“桃色”。桃色?靳止晏微拧着眉,怀疑是不是自己翻译错了。陶桃紧张的结结巴巴道:“啊,这个是……是给你们的礼物。”靳止晏疑惑,“我们?”“嗯嗯嗯。”陶桃脸更红了,眼睛眨啊眨,“很好的,我精心挑选的,你会喜欢的。”靳止晏更疑惑了,“我?”陶桃恨铁不成钢地“哎呀”一声。靳止晏正要说什么,靳宜从屋里走过来,“干什么呢?”靳宜走到玄关处,看到门口两位。靳止晏一个身高一米九的alpha,抱着臂在旁边俯视而下,表情看上去格外不好惹。陶桃弓着腰,鞋子没换完,红着脸在那支支吾吾解释什么。靳宜一把拽过靳止晏,低声道:“你别欺负人家。”“我哪欺负人家了?”靳止晏没压着声音,陶桃听见赶忙换好鞋,摆手说:“没有没有,是问我送了什么礼物。”靳宜又拧上了眉,转头看他:“你问人家送什么礼物?”靳止晏闷闷道:“我就好奇。”“好奇也不行,礼貌呢。”靳宜没空说他,起身把备用拖鞋拿给陶桃,把她领到屋内。屋内已经不是前几天的样子了,四周被靳止晏装修成生日聚会该有的场景,气球彩带一个不少,连窗帘都用气球贴了个心形。简直是又土又俗气。王雷看见调侃地说“没想到啊,宜总下凡了”,靳宜很无奈,总不能说靳止晏非要贴。蛋糕最终还是靳止晏做的,味道暂时不说,这一言难尽的外表,狗看了都摇头。当然,没人敢说什么。其中小召最为夸张,非常捧场地说:“哇!晏总太有心了,竟然自己做蛋糕!”演技和靳止晏有一拼,看得靳宜没忍住,笑出了声。生日聚会就那几样,插蜡烛,许愿,唱生日歌,最后在聚在一起聊聊天。结束时天色昏黑,靳宜让小召先送女士回去,等都送走,已经过凌晨了。关了门,王妈笑呵呵地收拾残局,“今年热闹啊。”靳宜坐在沙发上,身体压在靳止晏身上,靳止晏任劳任怨地给哥哥捏肩。靳宜说:“王妈,别折腾了,明天让钟点工过来收拾,您休息会。”“没事!反正我也不困,不收拾完不舒服。”王妈利索的擦桌子,问:“我看有两个姑娘挺小呢,有没有对象啊?”靳宜没忍住笑了一声,“您怎么也开始拓展业务了?”王妈埋怨地瞪他两眼,“什么叫拓展业务,我看隔壁刘姨家的小伙子不错,二十四了,还没对象呢,我心思人家长相条件都不错,要是今天来的两个小姑娘没对象,我就帮搭个线,给自己积福了。”“我二十七的时候也没看您急。”“那能一样么?”王妈利索的收拾完桌子,拿着扫把开始扫地,靳宜想去帮忙,被拦下。王妈絮絮叨叨说:“你从小性子就独,能有这么多朋友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求对象……”也正有这个原因,知道靳宜和靳止晏在一起时,王妈除了最开始的短暂惊愕,接受的很快。毕竟两个最担心的人都有了陪伴终生的伴侣,这么一件欣慰的事,怎么可能不接受。时间有点晚,王妈收拾结束回屋休息,靳宜靠在靳止晏怀里,捏着他的手一下下把玩,也困了。靳止晏轻轻亲他的耳朵,问:“我抱你洗漱?”每次办事结束,都是靳止晏抱着他洗的,几次下来彼此都成了习惯。靳宜轻轻“嗯”了声,没动,合着眼说:“在等一会儿。”离上次这么静悄悄的休息,仿佛已经很久。当然每天两人都睡在一起,但很多事积在心里,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试药,昏迷,两人一起实验。还有风华荣和靳铭的事。靳止晏便无声地环着他,享受短暂的宁静瞬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靳宜突然被一阵电话铃惊醒。他睁开眼,朝靳止晏看去,发现两人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