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了,靳宜有心调侃,“您哪位?”“不是吧,宜哥。”向钱猛喝了一大口水,装作受伤的捂着胸口,“他们是有人跌倒了我扶一下,你是有人跌倒了我插一刀。”靳宜勾上了唇,“形容很准确。”向钱抬了抬眉,猜道:“晏总身体不错?”“嗯,医生说马上能醒。”靳宜本来已经低头吃饭了,重新抬头,嘴角扬起的弧度特别好看,“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向钱夸张的遮住眼睛,“师傅!别笑了别笑了,光辉刺痛实验陷入僵局的人了!”靳宜毫不客气地笑了好几声,直到真笑不出来了,才继续吃饭。不怪靳宜高兴,后天是他的生日,虽然今年靳止晏的状态肯定没法替他做蛋糕,但有句话怎么说的……人在,就是最好的礼物。挺肉麻。靳宜低下头,把浓浓的笑意掩盖住。吃完踏入了实验室。在他的强烈请求下,兰医生松了口,允许他每天试用四款药,上下午各试两款。今天试的药副作用没前几天大,但放在普通人身上,依旧是没半条命的程度。兰医生焦急的连喝三瓶水。向钱更加苍老了。晚上靳宜照理回去,帮靳止晏擦脸擦身体,在躺在旁边的那张空床,牵着手入睡。狗男男!66我回来了。一句挺普通的话,靳宜没想到自己会哭鼻子。他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恰恰相反,在很多时候他比其他人要坚强。哭这种东西,除了受烙印影响那次,几乎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可在短短几天内,他就很没出息的哭了两次。让靳宜感到意外,又不意外。他一直认为,他和靳止晏是站在平衡称两边的人。一旦一方往上倾斜,另一方就会自然而然的向下。一方强大,另一方脆弱。一方脆弱,另一方会顺其自然的变得强大。当靳宜从内心深处认为靳止晏值得依靠的时候,便本能的想要撒娇,想要对方的安抚。这么想来,爱哭变得情有可原起来。靳止晏很耐心地吻点他眼角的泪,手掌拢着他的脖颈,慢慢地磨。靳宜压抑几天后终于有了突破口,这几天的紧张恐慌全部哗啦啦倾斜出来。“你难受怎么不说?”“是不是不晕,你还继续瞒着我?”“你不让我瞒着你,然后你自己瞒着我?是这个意思么。”“你知道当时什么场面么?需不需要我给你形容一遍?”靳宜推开他,眉头拧紧看上去格外冷淡如果忽略眼前的湿润。每说一句话,靳止晏就会凑过去亲他,温柔的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害哥哥担心了”,然后再被推开。说到最后靳宜口干舌燥,靳止晏还特意拿来水,让他喝光了再说。“喝点水,别伤了嗓子。”“……”靳宜拿过水杯,眼睛瞥过去,冷声说,“态度严肃点。”靳止晏站直了,端正好表情,“严肃了,哥哥还有什么指示?”“做五十个深蹲。”“是。”靳止晏严肃点头,利落蹲下,起来,嘴里说着,“一。”正要重新蹲下的时候,靳宜一手薅起来,没忍住勾了下唇。唇角的黑痣上扬,弧度很漂亮,靳止晏很喜欢看哥哥笑起来的样子,每次都让他移不开眼。靳宜:“停,让你做你还真做,别刚醒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