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野轻笑,抱着人压到柔软的被褥上:“那看来要从周五算起才行。”番外二婚礼(1)婚前焦虑的陆总临近下班,大家都已经无心工作,方回意站起来喊了一嗓子:“还有谁去happyhour?”“速速报数,周五多难订位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一道微冷的声音从门边响起:“算我一个。”设计部寂静了一瞬,方回意扭过头去,看到时逸时瞪大了眼睛:“哎呦宝贝儿,都要结婚了,怎么这么闲?”“不得回家跟你老公好好规划一下婚礼细节?”不是他不敢带时逸玩,而是上一次去酒吧被陆云野抓包的后劲太大,况且还有不到半月就办婚礼了,让陆总知道还不得吃了他?“不想回家,烦。”时逸简单概括道。“怎么,恐婚啦?”方回意揽过他的肩,谆谆善诱,“放心啦,这都是正常的反应,婚前综合征什么的。”“……不是我。”时逸说道。“别不好意思承认,”方回意凑近道,“你要实在紧张,哥们给你办个单身趴,咱出去放松放松。”“只请oga和beta。”他补充了一句。“不用。”时逸皱了皱眉头,直接道,“happyhour带不带我?”“带带,”方回意满口包票,又不放心问了一句,“你家那位,真不介意?”话音刚落,时逸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陆云野三个大字跳上屏幕,把方回意吓得一哆嗦。但时逸并没有接听的意思,任手机一直响着,直到自动挂断。“闹矛盾啦?”方回意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味,敏锐道,“还是说他对你不好?这事儿可不能含糊。”“没有……”时逸这边铃声刚断,方回意的手机就开始嗡嗡。“我擦,都打我这儿来了。”方回意来不及多问,手一哆嗦划开接听,“陆,陆总?”“方总监啊……”陆云野低沉带沙的声音传来,方回意腰杆都忍不住挺了挺,跟要军训似的。“我联系不到时逸,想问问你他是不是还在公司?”“对对,时逸还在开会。”方回意说谎从不磕巴,“您找他有什么急事吗?”“是有点急,”陆云野不紧不慢道,“但方总监也可以帮忙参谋参谋。”方回意:“您说……”一旁的时逸翻了个白眼。“我在婚礼上要穿的衣服还没决定,时逸说穿黑色礼服,你觉得呢?”黑色是常规搭配,怎么都不会出错,像是时逸会给出的建议。方回意刚要应承,就听陆云野继续道:“但婚礼穿黑色会不会太严肃了,虽然可以在胸口别花衬托一下,可还是有点太庄重……”“我想了几个方案,可以穿黑色条纹或黑色方格,会显得轻便一点,要不就穿大地色,只是大地色不太上相,拍出来的照片效果可能会不好,方总监觉得怎么样?”方回意张了张嘴,那边却没打算让他说话:“所以我想干脆用酒红色,但时逸说太张扬,他不太喜欢,让我穿深蓝,现在定制也来不及了。”方回意已经被他绕进去,脑子里几种颜色打了架,只能道:“陆总您当然穿什么颜色都好看,不要太……焦虑。”“我焦虑吗?我没有吧,”陆云野说道,“婚礼要准备到完美需要考虑太多事情,除了衣服还有场地的鲜花,是两小时一换好还是三小时一换好?椅子要用红褐色还是灰褐色?开胃菜要用鲑鱼还是鸡肉……方总监能给出点建议吗?”方回意深吸了一口气,自暴自弃道:“时逸下会了,我去找他跟您说!”“哦,是吗?记得让他早点回家,还有很多事情没讨论清楚。”陆云野终于挂断电话,两个oga面面相觑。“感觉我的精神遭受了污染。”方回意捂头,“happyhour也不会让我开心了。”“这才哪儿到哪儿,”时逸淡然道,“我已经忍受一个多星期了。”“陆总这焦虑症有点严重啊,”方回意道,“要不要喝点中药调理调理?”“我今晚跟你们去喝酒。”时逸强调。“别别,祖宗你赶快回去。”方回意连忙道,“我担心把你带走后,陆总会对我做出惨无人道的事。”happyhour不带他,时逸无处可去,只好回家。陆云野正站在窗边,~之后想看点什么可以点单!宋维x陆宴:双海王互撩戴星x夏潜:傻白甜小明星x哈士奇霸总(智商不怎么高的一对)沈青安x舒闻:温柔治愈系攻x心理创伤受番外会注明章节内容,宝贝们根据自己的口味选择!番外二婚礼(2)。当晚,时逸身体力行短暂调理好了陆云野的婚前焦虑。巧克力吃了,酸奶也吃了,晚饭却没碰,等爬起来的时候两眼一抹黑,饥肠辘辘。时逸吃着王叔留下来的小米粥夜宵,就着两碟小菜,椅子怎么坐都不舒服,心想这不是长久之计。好在两星期过得很快,虽然腰疼了一点,但总算分散掉陆云野心思。这段时间时逸太纵容,把陆云野惯得愈发离不开人,对oga的气味也格外痴迷。睡前要亲亲,睡醒要抱抱,出个门都要腻歪半天,逼得时逸险些把人弄到陆家本宅现场退货。婚礼前一天,陆云野就跟要脱缰的狗子一样,一整天心神不宁。临到傍晚接到萧婷的电话,要他独自回老宅一趟。“母亲,到底什么事?”陆云野吃饭也吃不安生,“我今天得早点回去。”“回什么回?今晚在这住下。”陆母端庄地喝着一碗花胶汤,借着陆云野办婚礼的由头置备了不少衣服首饰,腕上的翡翠镯子青绿逼人。“这怎么行?”陆云野急得站了起来,“时逸他……”“前几天我就跟他说好了,小逸会去你舒伯父那里。”萧婷不紧不慢道,“新人婚礼头一天不能见面,是旧时的习俗,双方都带着喜,见面不就冲喜了。”“早就料到你不会听话,回个家不情不愿的,不骗你你能回来?”“再说你们住一块,这婚车去哪里接人?”陆云野怔了怔,颓然坐在椅子上,像一只湿了毛的斗鸡,半晌愣愣道:“可是我有点想他了。”萧婷惊诧地抬起头,没想到自己这儿子大有一婚傻三年的架势,委屈兮兮的样子有点可怜。那么大一个块头,也不嫌丢人。“行了行了,”萧婷挥挥手,“明天就能见着了,又不是画银河拦你们,显得我跟王母娘娘一样。”按照陆母的说法是,不能打视频,不能发语音,纯打字可以。陆云野抱着手机在床上折腾,时逸应该是早早睡下了,没有回复。事实上时逸也没有睡,而是跟舒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父子俩很多年没在一张床上睡了,时逸枕在舒闻的大腿上,看他不紧不慢用毛线勾了一个猫抓球出来。“爸,我有点紧张。”时逸轻声道。“紧张什么?”舒闻像逗猫一样,挠了挠他的下巴。“说不上来。”时逸皱眉,明明两个人已经同居生活了很久,甚至完成了标记,生命不分彼此,但偏偏要用一种仪式来强调这种关系,反而让人感觉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应对。“其实我也紧张,”舒闻眨眨眼睛,“唯一的儿子就要嫁出去了,舍不得。”“哎呀爸,我又不是不回来看您了。”时逸马上把自己的小情绪抛在脑后,“两家距离这么近,一脚油门的事儿。”“所以说呀,不要怕。”舒闻用手指轻梳他的头发,“要是陆云野欺负你,爸替你敲他。”“就算爸不行,还有沈医生呢。”时逸被逗笑出来,终于心满意足依在舒闻身边睡了过去。说好的陆云野八点来接人,天刚蒙蒙亮,居民区外越野车队就排成了长龙。陆云野开的头车是辆改装悍马,油门轰大了发动机声音响亮,为了不扰民,庞然大物悄无声息地开进来,流畅安静像餐刀切开黄油,不像是接亲的,倒像是做贼的。后面几辆车依次是戴星,宋维和郑铠开着,大家平时玩跑车,在部队开军车,还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开越野不敢踩油门,硬是把张牙舞爪的大家伙开出了老年代步的感觉。戴星开下半截窗户:“老陆,你说实话,是不是没把丈人搞定呢,感觉我们来偷人一样。”陆云野没法跟他解释自己急迫的心情,先给沈医生打了个电话。接着,就看到二层套房的灯一圈圈亮了起来。时逸的脑袋从二楼窗户上冒出来,显然是没睡醒,呆毛还竖着。他推开窗户,五月清晨的空气还有些冷冽,戴星几个人在楼下一通无声的群魔乱舞要他下来,就差跳上车头表演个猩猩锤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