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几个队员已经走了过来。梁然一把揽过谢程应的肩,咬牙切齿:“可以啊你小子,带着小情侣来篮球队拉旗子是吧?”谢程应木着脸一巴掌给他推开:“动手动脚的,给你脸了。”梁然翻了翻白眼,想到那天温泉的事,红着脸说:“嘁,自己品品吧你,也不知道没脸的到底是谁。”谢程应眼里有些疑惑,刚想问什么,一旁晏紫和刘玉玉手挽着手过来了。晏紫穿着啦啦队的队服,两手叉腰,像个包租婆:“这次我舍下脸子穿这短到离谱的破烂裙子,不拿冠军就不礼貌了吧?”谢程应道:“说不好,不拿倒数之内完结,大家养肥哈(顶锅盖逃走)感谢在2023-05-1517:36:51~2023-05-2517:32: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梧鹊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666646483瓶;sleep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败露“本次联谊篮球赛第一名,二班!”年级主任浑厚的声线从未如此悦耳,二班几十张嘴炸开了锅,左右两边纷纷侧目。那张猩红色的奖状挂在了班里后黑板最高的位置上,几个好事的男生还嫌不够显眼,还往上面给镶嵌了一层玻璃,整个给裱了起来,倒是比一旁什么奥赛金牌银牌好看多了。后黑板唯一一块空缺地被这张奖状填满,白芽的生活似乎也随之发生了一点点变化。他早晨总是厌仄仄的,早晨也不经常吃,只是因为谢程应的加入才给他苍白带着困倦的早晨填了份生气,让白芽有时间和耐心把胃填满。不过谢程应也偶尔有不在的时候。周五早自习结束,白芽窝在课桌上百无聊赖地打盹儿,教室的人一点点来齐了,正当白芽想坐起来,面前有课桌和纸袋碰撞的声音。白芽一愣,抬眼一看,是一袋子还散发着香气的包子,一杯杯盖子冒着蒸气的豆浆。再抬头,男生摆了摆手,已经转身走了,校服外套里面的球衣是上次他们打篮球赛时候穿的。白芽眨了眨眼,低头,像什么野生动物去触摸色彩漂亮的蘑菇一般,伸出爪子把纸袋子扒拉过来,试探性地咬了一口。皮薄馅大,激起了他枯槁的胃里难得的一丝食欲,等白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谢程应回来的时候自然看到这个袋子,挑眉道:“谁送的?”白芽回忆了一下,坦诚地摇摇头。真是不好意思,他似乎还没记全班里的人名。之后的生活波澜不惊,但似乎也真的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本是习惯一个人,只因为有了谢程应在而多了些冷血动物的温热。但不知不觉中,任是他对外界反应匮乏,却也开始迟钝地发现,发公共课的时候的队伍里总会静静给他留下一个位子,班里偶尔同学请客分发的糖果饼干也开始有了他的一份。总有些这样无声的细微如春雨的小变化,却无形中让白芽的日子好过了很多。唯一仍死性不改臭味依旧的就是那些以任溢为首的混混们。也不知道是不是任溢和他们说了什么,那几个黄毛绿毛之后很少再堵白芽给他找麻烦,反而每次都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白芽上下打量,像给人选女婿时候婆婆的眼神。他们几个越临近高考,也越闲,偏偏看别人正常同学好好努力还心里不舒服,偏要做些很多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几个闲头凑在一起就没好事儿,动不动聚众故意找那些落单的往上撞,要么就吧嗒吧嗒在厕所抽一地的烟头,过的日子好不自在。几次被主任警告写检讨后也吃了瘪,毕竟也不是真的想要没学上,几个人凑在厕所聚堆,他们看不起女生聚堆八卦,自己却也和八婆长舌妇似的开始叨叨,美其名曰“批判”。“三班那小子,去年见到咱们时候还是夹着狗尾巴做人,我看他现在挺狂啊,哥几个下午堵他一波去不?”“嘁,可得了,老李那性子你还不知道,昨天刚把我妈叫来,我可不敢惹他了。”“害,憋屈呀,小罗罗解决不了,那些大佛看着更让人心烦?”“谁?”黄毛眼睛往上一撇,脸上挤地快出了法令纹,阴阳怪气道:“还能是谁,那个姓谢的呗。”“他?他又怎么你了?”“没怎么,瞅他改邪归正的样就来气,整天傲啥呢,不就一靠爹的孬种,没他爹他算个屁,特么绕着那白毛洋鬼子整天转,看人长得好看啥也不嫌弃了,有个洞就往上凑!”黄毛呸了一声,骂道:“妈的,一个两个的,死操皮眼的。”惹得一种男生哈哈笑起来。白芽最近有了闲钱,偶尔也会去小卖部买些饮料零食和谢程应一起吃,最近天有些热,他课间时候买了瓶汽水往回走。他是绝对没有偷听这些阴沟老鼠聚众凑撇的爱好的,奈何他的耳朵在听到“谢程应”这三个字眼时比雷达还要灵敏,脚步一顿,目光沉沉地看向那边。那几个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背后说人坏话被当面发现,无论这个人品行如何,第一反应肯定都是心虚的,黄毛被白芽的眼神看地心里发毛,梗着脖子道:“看什么看,说的不对?”白芽本就寡言,尤其是对除了谢程应以外的人,他二话没说,一边往那边走,一边掏出袋子里的汽水,握着上下狠狠晃了两下,对准那个黄毛的嘴,把瓶盖拧开。噗呲一声,汽水里的泛白的泡沫上涌,哗啦啦啦喷了黄毛一脸。黄毛被这突然的一出给整懵了,连忙想要避开,不想白芽握住汽水的底部,挥着手腕,一下一下瓶口对着他重重地抽在他脸上,里面的汽水也跟着咕嘟咕嘟往外冒,力道之大几乎甩到了一片那些混混的身上,那些人都露出嫌弃的表情,水纹似的呼啦啦往外退,这群人树倒猢狲散,仿佛白芽手里拿着的不是饮料瓶,而是蟑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