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降谷零却自己分析了下去,“是不想你因为我被朗姆牵制?”
“差不多。”松田阵平犹豫地说,“但是现在应该就是警告我,不要在你身上花费太多精力,毕竟你对我没什么用。”
“没什么用?”降谷零觉得这句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劲,但还没品出来其中微妙的含义,面前的松田阵平就开始赶人了。
“好了,你不适合长时间留在我这里,赶紧走吧。”
“走?”降谷零扫了一眼他肩膀上的伤口,“我今天没打算走,反正除了琴酒以外,没有人知道我到了这边。”
“在他眼里,我已经算是你的人了吧。”
“那也没必要一整天留在这里吧。”松田阵平不解。
“做戏做全套,琴酒的人没准还在盯着这边。”降谷零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既然彻头彻尾地背叛了朗姆,站在你这边,你总要给我一点甜头吧?”
想起琴酒走之前难看的脸色,就觉得自己组织之内的风评可能又要遭受一次毁灭性的打击,只希望琴酒真的能表里如一的冷酷,不会把这件事情传出去。
还在忧愁,却听到松田阵平说,“好吧,那要我送你一点功劳吗。”
降谷零顿时噎了一下。
松田阵平恐怕从头到尾都没往那个方向去想过。
他有心想解释,但张了张嘴,却实在开不了这个口,亲自告诉他。最后扭开头,闷闷的说,“不用,我明天凌晨就离开就行。”
“行吧。”
松田阵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面前的乐高小人实在是看不出表情。
他站起身,拿上自己湿透的外套,“我去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顺便去吃个药。
他从降谷零身边走过,却又被叫住了。
“松田。”
松田阵平转过头等他说话,降谷零却沉默了好一会。
到松田阵平都开始怀疑自己听错的时候,他才再次开口:
“虽然说这句话有点迟……但如果你不确定自己的判断,就试着相信我们。”
“一个人的判断可能会出错。但是当我们一起努力的时候,一定是离正确答案最接近的时候。”
松田阵平抓紧了手中的衣服,缓缓松开,若无其事地说:
“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们了。”
他拿着湿衣服走进洗手间,从外套中掏出药盒,往嘴里塞了一片药。
半分钟后,镜子里的人影逐渐清晰。
黑色卷发的青年与他对视,带着一模一样的散漫和随性。
[虽然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那就是我吧。]
他问希拉,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嘈杂的诡谲的混乱声响中,松田阵平隐约听见了一个无机质的声音。
[是。]
希拉的声音像是穿破了重重阻碍,才从极为遥远的位置传来,飘忽又不清晰。
但即使如此,松田阵平还是从祂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迷茫:
[萩原研二,他是不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