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的话继续,宋真在问许安白他们来之前的事情,简单的寒暄过后,才刚开了个头,左甜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正事可真是一点没错过。
“累出来的?”许安白听到医生给的结论愣了一霎,但很快,便了然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嘟囔道,“应该是,也对……”
“看来这三天你们经历了很多。”竹岁抱臂,靠在办公桌边上搭话。
“主要是任毅……”话到此处,大家都是熟人,蒋晓这个情况估计也瞒不住,许安白便把任毅被家里抽了一顿鞭子的事情给说了。
说完,扶额,“蒋晓这个人办事风格,你也知道的,宋老师发言完毕后,当机立断就要过来了,第一时间就把机票买了。”
“国安局不是封了航班吗?”竹岁不解,“庭审的12小时之后,所有的国内外飞机,除去军用的通道,民航一概只准出不准进,高铁和私家车也同样被限制了,在排查完一区之前,估计是不会放行的。”
许安白苦笑,“你说的没错,当天晚上机场就打电话通知我们航班取消了。”
“来这么快,是蒋晓动用个人关系,坐私人飞机来的。”
竹岁关注点和宋真不同,闻言扬眉一霎,“私人飞机?今天才是庭审完的第三天,昨天的航班取消了,就能安排好今天的,这么迅速,他没少跑吧?”
“可不是,昨天一天都在外面找人,今天早上才给回的话,估计他心头一直挂着这个事,中途也没有休息好过。”
任毅受伤就熬了一晚上,第二天晚上知道飞机取消,又是辗转大半夜,白天又起来找关系……这么连轴转,是个人都熬不住。
竹岁点头,突兀道,“蒋家就是他了吗?不变了?”
宋真和左甜没听懂的问话,许安白倒是没障碍回答,“就他啊,不管其他,无法否认,蒋晓本身是很优秀的,不是吗?”
竹岁再次点头,“我懂了。”
他们打哑谜宋真听不明白,但是她有自己想要问的,“他平时也是这么忙吗?”
“没有,哪能啊,这次就是单纯心急。”踟蹰一霎,许安白还是如实道,“他就是想第一个来找你,当时我还以为是因为性别问题,没想到……”
摇了摇头,叹气,“他也是能忍,闷心里谁都不说。”
左甜小声:“或许他原本不打算说的。”
怀孕这个事情,如果注定没有结果,说不定对谁都不说,才是最好的。
悄悄的,当只有自己知道,虽然自己会难过,但是身边的人,不知道的话,情感上会好受很多。
开口突然,左甜这话也不知道在说蒋晓还是指代其他。
许安白默然须臾,低头。
“可能吧。他原定计划马上要出长差的,医生说现在一个月半,那他再出一个月差回来,可不是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说吗?”
许安白叹气,“也是他做得出来的事情。”
话题沉重,室内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许安白说完,很有一阵,没人再出声。
“许队,情况我了解了,但还是想和你说一声不好意思。”宋真温柔开口,清醒又克制道,“蒋少校的事确实很让人惋惜,但是事态变化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暂时还是不能给你们肯定的答复。”
宋真不忍道,“对不起,我需要一些时间好好考虑。”
许安白理解,“应该的,应该的。”又有些惭愧道,“今天蒋晓有些失控,医生说他要明天才会醒了,我就在这儿先替他说一句对不起吧,给你们造成困扰了,宋老师。”
宋真微微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陈业和曹帆都来了,蒋晓的用药处理的就很迅速。
先用的z试剂,仪器显示腺体稍稳定些后,宋真又调配了药物直接给蒋晓注射到了腺体周围,不出半个小时,反常的数值渐渐回落,蒋晓紧皱的眉心也放平了。
宋真给他测了个体温,毕竟比较特殊,来之前太过胡闹,在明知道自己身体状态的情况下,还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而且现在离病发的两个月时限也很近了,宋真思来想去,决定让陈业留守,事出突然,还是监控一下比较稳妥。
至于用药后的短期观测……
左甜出声道,“真真你回家吧,你现在还是得早点休息,我再留一会就是。”
以左甜的经验和能力,是有资格说这话的。
宋真点头。
走前对许安白最后道,“他来的不算晚,腺体的问题我们能尽量治,但是身体,只有你好好说下他了,后续必须好好休息,不能再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了。”
在许安白的叠声保证下,宋真和竹岁离开。
他们一走,房间内除了陈业,就剩许安白和左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