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能让平阳侯那家人看见自己。林池在那天看着林萍和平阳侯一步一叩首上镇国寺时,就给他们下了障眼法。在那两个人的眼中,林池的样貌会和林婉有七分相似。其他人不知道,但林萍和平阳侯看见,绝对会被吓得半死。“啊,好无聊。”林池趴在窗台上用手一下一下戳着刚刚送来情报的小鸟身上的羽毛,很是困倦。祁渊在一旁整理林池手下的小鸟送来的消息。他能够在短短的半个月中把朝中包括曾经偏向瑞王的官员全部拉回来,都要多亏了林池。虽然在这个世界祁渊不能够动用自己的能力,但作为世界之灵的林池可以、不仅仅能够随意使用,他还能够轻易的听到这个世界中万物的心声。林池很聪明,瞬间就明白这个能力能够帮到祁渊的忙。所以他当即把京城的各类能够动但不会引起人怀疑的动植物全部叫过来,让他们潜伏在朝中的所有大臣家中,将探听来的事一一上报给他。现在朝廷中官员的问题解决,和平阳侯府之间因为因果关系不太好用,所以林池手下所有的自动监控全部都在瑞王府中。可以说,就是瑞王今天吃了几口饭,只要林池想,他都能够知道。“林,你给瑞王下的离婚花粉,真的没有问题吗?”祁渊静默看着纸上所记录的好久,才开口问道。林池放过手中的小鸟走过来,看到上面的信息也沉默了。刚才他只顾着复述,并没有具体在意发生了什么。现在过来一看,为什么瑞王会抱着一根柱子说“我爱你”还发情啊?他记得自己也就下了一克都不到的离魂花粉,不应该会有这么严重……吧?“算了,先不管这些。”反正以瑞王之前做的事,哪怕他现在就是真的疯了傻了,都逃不过一死。更不要提只是因为不小心吸入了离魂花粉,用不了几天自动就会好,根本不值得祁渊去在意。除去瑞王因为不小心吸食了离魂花粉后疯疯癫癫做的那些事,其他的几乎都是死罪。明明是连二十岁都还没有到,放在管理局中有些记载的科技侧世界还只是一个大学生的年纪,瑞王已经犯下过许多大罪。他一条命根本都不够死。除去杀害太子这一条表面上不能够摆出来,实际也成功了的事,瑞王甚至还买卖人口。府中养的那些幕僚更是每一个身上都或多或少背了些人命。林池看到后面都傻了,颇有些后怕的对祁渊道:“幸好我和哥哥都不是真正的人类。”实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认为“人”这个字只是单单在生理上区分的世界。在管理局中,“人”是一个社会意义上的字,并不像小世界,只有生理上符合定义才能够被称之为人。管理局内所谓的人,是需要自控,自尊等等一系列基本限制情况下依旧做得到的,才能被称之为人。这话倒是没有错,但祁渊听着总有些别扭。尽管听着别扭,但祁渊依旧安慰林池道:“你不要怕,管理局里的用这个世界的方式算都不是人。”而且在法则已经被最疯的那个彻底抹杀的情况下,不可能再出现任何意外。林池毕竟还是少年人的心性,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多久就和祁渊一起一条条整理瑞王的罪状。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瑞王的罪行全部整理记录完时已经是深夜。林池早已坚持不住,倒在书房休憩的小榻上睡着了。祁渊小心的将人抱起来,尽力不把睡着的人吵醒。林池虽然没有醒,但因为祁渊的动作还是有一些不适的感觉,在祁渊抱着他的时候不安分扭了好几下,而后扯着他胸前的衣服遮住眼睛,继续睡觉。“殿下。”东宫的侍女候在一旁,小声的向祁渊行礼。“去准备水,然后离开。”祁渊压低声音,声色冷淡的对几位宫女道。这几个宫女是他特意让皇后给自己挑的年纪比较大的,不会像那些刚刚进宫的女孩,总会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在宫中伺候都能够让主子挑不出错处的宫女们在祁渊这里更是从来没有过疏忽,放好水之后不仅自己离开,还把候在门外的小太监也带走了。林池靠在窝在祁渊的怀里,脸已经睡得有些红扑扑,像是被人揉碎的玫瑰,沾着破碎又艳丽的色彩。祁渊本想把林池叫醒,可看他这样又舍不得打扰睡觉,于是只好从空间中拿出一张保温符维持住水温,抱着林池靠在床边坐好,等到他睡到自然醒才洗漱。if线:假如没有系统23月亮开始下沉,久到窗外的天边已经出现第一缕晨曦,林池才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醒过来。刚醒过来的林池还有些懵,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只用熟悉的气味判断,靠在祁渊的怀中缓了好一会儿,满是水雾的眼中才渐渐出现清明的颜色。看着被抱在怀中的自己,以及又用保温符热着的水,林池顿时就明白祁渊是又抱着自己睡了一夜。“不是早就和哥哥说了,这种情况直接把我叫醒就好吗。”林池揉着眼睛,“这样抱着我多累啊。”“我的玫瑰睡着的样子太乖了,舍不得叫醒。”祁渊在林池的脸边落下一吻道。本来只是落在脸颊上不带任何情欲的一个轻吻,可在祁渊退开后看着林池还带着一丝雾气的眼睛,气氛就逐渐变了味。他不等林池反应过来,强势的气息占领林池的四周,入侵进口腔。祁渊掐着自己失控的边缘,才放开林池,在他的耳边粗喘着气。在林池成长期结束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有太过的举动都。两人又胡闹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边又已经亮起几分,才洗漱完相拥着沉沉睡去。不得不早起上朝的皇帝皇后看着又告假的太子:……他们今年,一定要把这个皇位给让出去!直到午时,祁渊才醒过来。林池依旧在睡觉,祁渊知道他现在又进入了成长期,需要用休眠来补充需要的能量。祁渊自己一人换好衣物,在卧房中布下密不透风的符,一再确认林池不会出现任何危险和意外后,才离开东宫前往瑞王府。正因为谣言不符合自己的预期大发脾气的瑞王听见下人通传太子驾到,差点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太子在朝堂上就因为英国公说他婚事这一句话,把文武百官包括飞进去的蚊子都骂了个遍这一件事,早就已经传遍大街小巷。瑞王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他更知道祁渊所说谁再在背后妄议他和太子妃婚事的人,他会亲自上门拜访。如今他前一天刚刚让手下的人传出去太子妃是西凉人的谣言(虽然结果和他想的不一样,但基本也算是做实太子妃西凉人的身份),现在太子就上门来。很难不让人怀疑太子是知道诋毁太子妃一事出自瑞王之手,上门来找茬的。可按照太子的性格,依旧对太子妃维护的那不值钱的样子,要是因为这一件事上门找茬,绝对不可能安安分分叫下人通报,而是叫上羽林卫提着刀就进来砸东西。瑞王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还是幕僚提醒他在太子表态之前千万不要自乱阵脚,才冷静下来,端着瑞王的架子去见祁渊。“太子殿下。”瑞王见到祁渊先行一礼,等着他叫自己起来。结果祁渊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直到瑞王弯的腰都痛了,自己主动直起身来才道:“我还以为皇兄是像以前那样喜欢弯腰,这才没叫你起来。”瑞王表面笑嘻嘻:“太子殿下身为陛下和娘娘唯一的皇子,是将来大统的继承人,臣可担不上您的一声皇兄。”可他心里却把太子皇帝皇后给骂了个遍。这狗太子,小时候就喜欢搞他。明明是给太子下的巴豆,最后落进自己的嘴里。当时其他宗室的孩子总是想方设法用各种小动作搞太子,最后全部落在自己身上。五年不见,狗太子还是那个德行。祁渊把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对,不敢担皇兄,但是你想要担太子。“太子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瑞王见他又不说话,心里急得直冒火,表面上还只能伪装出淡定的样子问道。“皇兄,京城之中能够真心和我说话的人只有你了。”祁渊这话说完,他和瑞王都不约而同的在心底作呕。“多谢太子殿下对臣的信赖。”瑞王笑道,“殿下有事但说无妨。”“唉。”祁渊故作伤心的叹了一口气,“近日京城中有传闻,孤的太子妃是西凉人士。”“父皇母后都早已见过太子妃,自是知晓他是我夏朝之人,但民众却从未见识过,对那些谣言竟然会有有人相信。”“孤这几日拜访了朝中好几位会对孤婚事有异议的大臣,他们都有证据表示与太子妃有关的谣言并不是出自他们的手。”“孤现在实在是束手无策,只好前来请教皇兄。”“作为一个外人,皇兄对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有没有些许猜测?”瑞王就差当着他的面吐血,甚至想直接一拳给太子打过去。你到底知不知道幕后主使是本王?是的话给个准话,不要在这里搞人心态。可幕僚的话又时刻盘旋在耳中:太子殿下没有明说时,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能自爆。瑞王又只好忍着快要被吐血的冲动道:“臣不知。”两人现在已经快到瑞王府的客厅,祁渊停下脚步,回头看瑞王一眼。在瑞王战战兢兢的时候悄然一笑:“近日有些烦躁,皇兄带我在府中随便走走就行。”“再有我是马上就要成亲的人,去到别的男人房中实在不妥。”瑞王简直想撬开祁渊的脑子看看他装的都是些什么。抛开两人的恩怨不谈,你堂堂一个太子,本来除了太子妃就可以有好几个侧妃,结果现在,连成亲都没有成,就自我约束成这样?要是瑞王是现代人穿越过来,就会知道祁渊这种行为完全可以算是男德班班长。还有,你知不知道我是幕后主使给个准话啊!“我看皇兄脸色不太好,是孤哪句话惹得皇兄不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