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酥白跟他重逢到现在零碎的过往姜烯挪动手腕挣了挣,董酥白许是怕勒疼他,领带绑得很松,稍微动两下就能挣开大半。他瞳孔漾开一抹笑,腰腹用力撑起上半身,在董酥白侧脸吹了口气。“哥哥,这个审讯程度没有威胁力啊。”酥麻的感觉刺激耳垂,董酥白手掌穿过他的衬衣往里面摸去:“不是没有威胁力,是我不想对你太过分。”他在姜烯侧腰拧了一把,指尖接触到的皮肤并不平整,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一块异常或是凸起。他一路从小腹探到前胸,又在背后摸了摸,脸上维持的冷笑怎么看都算不上友好。姜烯从他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时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急着想拦下他的动作,奈何董酥白比他更先一步翻身跪坐在他身上,双腿夹住他的腰冷冷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只有手上有疤吗?”他当时本来觉得两只手臂祛疤需要半年也还挺正常,但后来邹昱跟他说这只是“没准已经气死了”晚冬的天没有之前那么冷,穿过窗沿席卷进来的风吹久了还有些舒服。耳边是平稳绵延的呼吸声,可董酥白眼下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说不清是白天睡多了还是因为晚上的事堆在心里放不下来,总归他从上床到现在,都实实在在地没合过眼。偏头看了看身旁的人,姜烯跟个八爪鱼一样牢牢禁锢住他的手臂,连他半夜想起来上个厕所都脱不了身。他不想打扰这人休息,硬是磨蹭到早上闹铃响了才等到他撒手。董酥白看他这睡相撇了撇嘴,绞尽脑汁也没法把他跟之前那个天不亮就能起来,先从自己床上溜下去,再若无其事出门的人联系到一起。“几点了?”姜烯遮住眼前的光低声问他。“五点半了。”董酥白下床换好衣服,进浴室前还顺手把窗帘整个拉开,省得一会儿有人倒头又补个回笼觉,“赶紧起来洗漱,你还要去找兴言,那个帮你顶班的小助理今早就要走了。”姜烯点了点头,慢吞吞地跟着他挤进浴室:“就来了。”两人各自干各自的活儿,都默契地自动忽略掉昨晚的事,紧赶慢赶地收拾完,刚好赶在导演开工前回到剧组。董酥白昨晚就跟曲清北说了今天直接在片场等自己就好,他前脚刚踏进化妆间,后脚人就找了过来。“董哥,我买了点吃的,你先垫垫。”他带了碗青菜粥放在桌上,盖子一打开,米粒混着青菜的清香味就争先恐后钻入鼻腔。“叔叔身体怎么样了?”妆造老师在帮董酥白粘头套,他脖子不能动,僵硬着舀起一勺喂进嘴里:“没什么事了,就是腿上打了石膏行动不方便,再过一个半月左右就能拆了。”“那就好。”曲清北坐在他旁边,闻言松了口气。那天董酥白走得着急,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想打电话问一下又怕打扰到他,一直憋到现在才问上一嘴。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一下,董酥白点开一看,随即跟曲清北招呼道:“清北,居南说他过两天要来,影视城里地方不好找,你到时候去接一下他。”“啊?”曲清北晃到一半的腿僵住了,“学、学长要过来啊,他来干嘛啊?”董酥白正在发信息,随口应道:“视察工作吧。”“查你的还是查我的?”曲清北咽了口唾沫。董酥白看他的反应觉得新鲜,刚好头套也粘牢了,趁着化妆师去取东西的空挡,他好笑问道:“我跟居南认识一年多了,别看他工作起来六亲不认,但私底下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就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