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床上的手渐渐朝董酥白的后背靠近,不动声色地将两人距离拉得更近,指腹慢慢搓弄他的后颈。两人的亲吻没有声音,没有呻吟,也没有喘息。姜烯嘴里遗留着刚刚巧克力豆的味道,董酥白还从中察觉出一丝很淡的低档烟草味,他有些失控地遵从心底本能的欲望让这个吻持续了一段时间。好在姜烯没有要继续下一步的打算,在董酥白那点理智彻底回笼前松开了他。“……这也是剧本里有的情节吗?”董酥白平静地看着他。亲是他先亲上来的,现在满脸不自在的还是他,反倒像是自己占了他便宜。“不是……”姜烯低下头,情绪驱使大脑做出的下意识举动,在他这阵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过界,毕竟自己前不久才刚说过不会在别的事上打扰他。他掀开一只眼睛去看董酥白,后者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生气。董酥白卡着时机站起来,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看都不看一眼地上蔫不拉几的人:“今天就先过这么多,时间不早了,我明天早戏,赶紧去洗澡睡觉。”姜烯不情不愿地答应一声,走进浴室前还不忘再回过头来打量董酥白的神色。“哥哥,你没生气吧?”“没有。”董酥白面无表情地催人赶紧进去,“我如果生气了,你现在就应该抱着枕头被子站在门外。”他坐回床上,直到那扇慢吞吞合上的门彻底关紧后才惴惴呼出一口气,攥着的拳头慢慢松开,自暴自弃地在头上用力砸了几下。没用的东西,他暗骂自己一句。视线落床底的被子上,又不得不揉着眉心开始发愁。他虽然不排斥姜烯在自己房间筑巢,但如果明天曲清北早上来接自己去片场,他应该怎么在不被人发现的前提下光明正大地把这人送出去?短短一瞬间他设想了不下五种方案,但事实却是他并不需要操心这些。“抱着吧”他上午的场次刚结束,本可以提早回休息室待着,但他在门口徘徊了一阵还是决定留在片场,就像旧伤疤跟完下午场的戏份后,姜烯便开车驶离了影视城,停在一家名为清砂汀的酒吧外。强烈的鼓点跟闹壤的人群,里面霓虹灯光迷离闪烁,数十秒切换一种光源,总体来说还是延续了酒吧一贯的偏暗色调,更适合调动人们享乐的欲望。空气中充斥着各色复杂酒精的味道,身材火辣的男女扭动在舞池中心,一次接一次撞响手上的玻璃杯,脆响掺杂在狂欢释放中,八九点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姜烯熟门熟路地绕开人群,跟调酒台上的老板点头示意后走进楼梯间。区别于一楼的嘈杂活力,二楼的热闹都藏在各个包厢的隔音门后面,屏蔽掉一切外来客人,走廊里就显得有些冷清,连他一步一步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哥?”在楼道的拐角口,有人突然叫住了他。“文山?”姜烯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抬头看向他,算了算时间又觉得不对,“你怎么现在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