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铭双膝分跪在冉航两侧,挺拔的西裤因他的动作而绷出些许皱着,他俯下身吻住了alpha的唇,伸手搂着alpha的脖子,指jian轻绕着alpha后脑翘起的一缕栗发。不同与先前那个带着血腥味的吻,对方这次吻得温和又缱绻,就好像霍斯铭已经不在生自己的气了一样。在oga信息素的诱导下,甜腻的奶油味跟着被一道激了出来。正当冉航沉浸地回应着对方的亲吻之际,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紧,触感微凉的绳带将他的双手束缚在了一块儿。紧接着,霍斯铭用那绳带打了个结。冉航神情一滞……???这人怎么还有一条领带?冉航用力地挣了挣,力道之大以至于床头板都被撞得“哐!哐!”作响,可那绳结却怎么都解不开,反而越勒越紧。妈的。打的都是什么结啊?数次尝试无果后,冉航的手腕周围都红了一圈,他皱了下眉,微微仰起头,薄唇下半露出两颗尖利的犬齿,“霍先生,你……”霍斯铭一把按住冉航的肩膀,将人抵在床头,“我是不是说过违约要付出代价?”说着,他俯身贴近alpha唇畔,伸手掐住对方的上颚,将alpha完整的犬齿露出来,“既然你自己学不会听话,那就让我来教你。”作者有话说:小狗(内心):无所谓,反正最后吃亏的不是我卧室内的窗帘都被拉上了,暗调的灯光下,霍斯铭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绸缎质感的黑色领带覆在冉航高挺的额头上,alpha两颗尖利的犬齿半隐半现,他就像是一头充满野性又桀骜不驯的狼,但此刻被人关进了笼子里。霍斯铭确实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他不喜欢出现任何计划外的状况,所以从很小时起他就学会了做一名严谨缜密的规划者,即便碰上了二次分化这样的意外,他依旧能冷静地一步步让形势回正轨,“失控”这两个字是不存在于霍斯铭字典中的。直到他遇到冉航。从被对方奇怪的信息素吸引的那一刻起,霍斯铭感觉胸口就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日益炽烈的热度开始侵蚀周遭的一切,将他原本费心筑起的钢筋森林一点点烧化了。他讨厌失控的感觉。而当霍斯铭得知冉航又一次突然消失的时候,那种对于失控的厌恶与愤怒几乎达到了顶峰,他有些阴鸷地想……既然这人这么不听话,还不如将他就一直这样关在屋子里算了。眼睛一直被领带遮着,冉航感觉自己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人在失去视觉后,其他的感官将会被无限放大,一片黑暗中,他听到衣物落在地毯上发出的声,还有空气中愈发浓郁的oga信息素,诱人的檀木香像是故意布下的饵,流淌在alpha血脉中的猎食者天性被勾了出来。霍斯铭坐上来的瞬间,冉航被绑着的手撞上了c板,他低压着眉宇,犬齿隐隐作痒,捕食者的天性让他渴望掌控主动权,而不是这种笼中困兽的被动境地。他不理解霍斯铭把自己的手绑起来有什么好玩的,不绑着他他还可以配合对方,可冉航只要一开口提及解绑的事,霍斯铭就让他闭嘴,并威胁冉航再说话就把他嘴巴也封起来。冉航选择噤声,因为他觉得这事霍斯铭真的做的出来这个时候不让自己动,这人也太不讲道理了。趁着对方无法分神的间隙,他的掌骨不断抻着领结的边缘,试图挣脱这种束缚,虽然霍斯铭的结打得很有水平,但所幸他用的是质感丝滑的领带而不是真的麻绳。冉航用力地抻了几下,领结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望着着alpha执拗不服的模样,霍斯铭紧绷着咬肌,他和对方置气似地一坐到底,眼尾控制不住地红了,他的动作太急了又完全没有准备,就像是没有充分热身的人直接上了五十米赛道,跑到一半月腿却抽筋了,但比赛中途又不可能停下来,霍斯铭拧着长眉,神情阴鸷的乌瞳中浸满了水汽,他有些难受地将脑袋伏在alpha的肩上。鼻尖萦绕着浓郁的oga信息素,汗从冉航高挺的鼻梁淌落,他同样也不好受。哪有霍斯铭这么疯的人?冉航倒是想帮他,可他看不见,手又被对方用领带绑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憋着股劲。妈的。这到底是对谁的惩罚?屋内的温度在一点点升高。耳畔不断响着oga小幅度的c气声,又烫又痒,似鼓点一样敲在他心上,冉航额角的筋跳了跳,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偏过头,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道:“霍先生帮我解开好……”“闭嘴。”霍斯铭烦躁地皱了下眉,嗓音还透着股哑。冉航:“……”他还是靠自己吧。求人不如求己。两人就像是在拔河比赛上较上劲的对手,谁也不肯率先认输。但霍斯铭这个位置还是比较费劲,几轮下来,他鬓边全是细密的汗珠,alpha却仍没有结束的意思。妈的。他咬牙切齿地想……冉航确实挺行。拔河比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旗帜冲过终点的时候,冉航终于挣脱了领带的束缚,丝质的缎带滑落下来。霍斯铭的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他伏在alpha的肩头不匀地c着气,原本总是瞧不出情绪起伏的乌瞳迷茫地半闭着,眼尾还拖着抹红。就在他思绪无法集中的间隙,面前的alpha忽然摘下了眼睛上蒙着的领带,alpha不知何时挣脱了领带的束缚,他捉住霍斯铭的手腕猛得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瞬间上下颠倒过来后背摔在柔软c垫上的时候,霍斯铭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他皱起眉,像头领地被人入侵的狮子一样,浑身的毛都呲起来了,“你做什么?”冉航皱着眉头,摁住他不停挣动的手臂,“冷静点,霍先生。”霍斯铭沉着一张脸,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你放手。”“我不放。”冉航一向温和的狗狗眼中透着一丝执拗,“你先听我说话……”霍斯铭紧绷着咬肌,手背青-筋隐隐作现,“我让你放手。”“不放。”“放手。”“不放,除非你先听我说完话。”“你他妈……”两人都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因为谁也不肯妥协而扭到一块儿,霍斯铭虽然是oga,但他常年锻炼,力气比一般alpha都要大不少,冉航没用信息素,也没敢使全劲,他怕霍斯铭真的炸毛了,气氛一时间僵持起来。霍斯铭最讨厌处于这种被动的地位,就在他挣脱束缚的间隙,手不小心挥到了冉航的脸上,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alpha微微偏过了脸颊。房间中的气氛瞬间沉默下来,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般,时间都停止了流逝。暖调的灯光下,霍斯铭看见冉航棱角分明的下颌上有一道醒目的红印。他的指甲不长,但因为刚才那一下没收着力道,所以还是不小心划破了对方的脸。霍斯铭的眼瞳紧缩了一下,心尖也跟着一紧,他停止了挣动,下意识伸手抚上冉航的脸颊想要查看那道划痕,然后就被alpha重新捉住了手腕。冉航转过头看向霍斯铭,琥珀色的眼瞳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完全瞧不出生气的神色,倒显得有些无奈。霍斯铭愣了一下,他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冉航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他感觉对方现在真像是只张牙舞爪挠完人之后心虚又别扭的猫,趁着男人分神的间隙,他握住霍斯铭的手,与对方十指相扣,放在唇边吻了下,“现在能听我好好说话了吗?”指jian传来的温热触感引得霍斯铭瑟缩了一下,他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眼睫下的那片皮肤却红了。冉航微微偏了下脑袋,他将对方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我没想逃跑,霍先生。”霍斯铭的手明显地僵了一下。冉航:“我今天去学校只是想弄清楚季良平被退学的理由,霍先生又不肯和我好好说话,我还真的以为你要让人消失呢……”“结果是我弄错了。”“霍先生愿意为我出头,我真的很高兴。”望着面前人冲自己微笑的模样,霍斯铭神情一怔,忽闪的眼神有些无处安放。冉航蹭了蹭他的手背,“这件事要是没有霍先生,我现在说不定还被人挂在网上骂呢,估计只能找个角落躲起来哭了哈哈哈。”“所以看在我这次是初犯、以前表现还不错的份上别生气了,好不好?”气氛沉默了一瞬。就在霍斯铭微蹙着眉,别扭得不知道如何开口之际,冉航俯下身吻住了霍斯铭的嘴唇,和男人在一起呆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怎么做能让对方舒-服。甜腻的奶油味在房间中弥漫开,把冷冷的冰块都融化掉了。冉航抬眸的间隙,余光瞥见霍斯铭白皙的指节深陷在黑色的绸缎中,他想……虽然脾气大,但其实还挺好哄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霍斯铭才会毫无遮掩地显露出内心最真实的情绪,其实他是有表情的,只是因为一直习惯呆在寒冷的地方,所以那层冰看起来很厚的样子,但一回到暖和的室内冰就全都化了。此刻,对方长睫上覆着的冰霜化成了水,湿漉漉的,连带着眼眶周围那圈都红了。冉航用手碰了下对方泛着红的眼尾,“以后如果霍先生真的很生气觉得怎么都忍不下去的话,想打我也行、骂我也行……”说到这,他冲霍斯铭笑了一下,“但别再伤害自己了。”霍斯铭的眼瞳颤了一下,他那原本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般的心底无端地泛起一阵阵涟漪,整个人都有些无措地僵住了。就在冉航以为对方要真的变成石像,一直这么沉默下去之际,他忽然被霍斯铭给抱住了。霍斯铭半垂着眼睫,神情别扭地伸手环着alpha的后背。感受着那温暖的怀抱,冉航愣了一下,然后他笑了起来,“或者抱抱也行。”霍斯铭皱了下眉……什么“抱抱”不“抱抱”的?都多大的人了,这么说也不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