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航不受控制地半张开唇,尖利的犬齿半隐半现。好想咬。想咬。想……“吱呀!”电子锁被人打开了。余光瞥见朝房间内走进来的那人时,冉航的瞳孔紧缩了一下,额角青筋隐隐作显,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沉着嗓音道:“别进来……”房间内的alpha信息素太浓了,霍斯铭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地上是皱成一团的辈子,alpha高大的身型缩在墙角,冉航抱着自己的膝弯,他低垂着脑袋,仿佛在极力隐忍什么一般。那样子不像是失控了,倒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一样。霍斯铭神情一滞,心尖忽然涌上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他总感觉冉航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很难受。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霍斯铭还是朝冉航走了过去,他半蹲在alpha面前,刚想检查一下冉航的情况,手腕就忽然被人给拽住了,一阵温热的气息迎面袭来。冉航抓着霍斯铭的手,他下意识地探向oga的后颈,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对方身上。霍斯铭待会儿要出去,所以后颈贴了强效防溢贴,衣服都是新换上的,身上还喷了香水,一点信息素残留的味道也没。alpha闻不到想要的信息素,动作也变得有些烦躁,冉航堵着人,用鼻尖不停地蹭着霍斯铭的脖子,有点像是那种找不到吃的而哼哼唧唧表达不满的小狗。温热cu重的气息喷洒在颈侧,霍斯铭被他弄得痒得不行,别的alpha易感期不都是发疯咬人的吗?他这是怎么回事?望着霍斯铭雪白的后颈,冉航不受控制地半张开尖利的犬齿,他贴近oga露在外边的青色血管,极度压抑的嗓音像根绷到了极限的弦,随时都可能会断掉,“出去……”“别进来……”下一秒,他的下颌被人捏住了。霍斯铭伸手抬起alpha的下巴,他看见豆大的汗珠从冉航额角滴落,他看见冉航布满红血丝的双眸,他看见冉航因克制隐忍而发颤的犬齿,看见冉航极力避开自己的视线。他微不可觉地皱了下眉,心间纷乱的思绪像是被人搅乱了一样,在无形中泛起了一圈圈涟漪,酸涩得难受。气氛沉默了一瞬,霍斯铭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他贴近alpha唇畔,沉声道:“给你标记一次……”“就一次。”说着他伸手撕下了后颈上的防溢贴,摄人的檀香木味瞬间充满了整间屋子。霍斯铭话音刚落,就被面前的alpha给扑到了地上,对方的动作之重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索性地上还铺了条地毯,并没有摔得很疼。尖利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他还有些神情恍惚。冉航反复吮弄着霍斯铭后颈的那块皮肉,怎么都不肯放开oga的腺体,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在试图用手挤弄橙子,以便尽力压榨出更多的汁。待这次标记结束的时候霍斯铭喘着气,他想他现在没时间再去洗澡了,但身上的这件衣服必须要换掉,不知道多喷一点信息素阻隔剂能不能把味道彻底遮掉。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在沾上更多的alpha信息素之前离开这间房间。霍斯铭转了个身,再抬起头的时候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冉航皱着眉,明明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眼眶却是红的,眼睫泛着湿润的光泽,仿佛难过得马上就要哭了一样。霍斯铭忽然感觉心尖一紧,他愣了片刻,随后伸出指弯碰了下alpha泛红的眼眶。触感湿漉漉的。霍斯铭微不可觉地皱了下眉。明明被咬的人是自己,他有什么好哭的?看着冉航这副模样,霍斯铭原本冷峻僵硬的面容就像是从内部被一点点融化了的冰湖一样,最终只剩下表面一层装模作样的壳子,他别扭地朝对方露出自己的后颈,沉声道:“最后一次。”等他这次标记完,自己就出去换衣服。……一个多小时候后,霍斯铭趴在地毯上喘着气,原本打理得整齐的黑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后颈的腺体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犬齿咬痕,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他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冉航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磨着他的红肿腺体不肯撒手。霍斯铭的余光瞥见对方仍旧泛红的眼眶,他咬了下牙根,嗓音都有些发颤,“最后……一次。”alpha温热的唇再次覆了上来。等alpha彻底标记完霍斯铭从地上坐起身的时候感觉面前的视线都有些眩晕,他神情恍惚地左右环顾了一圈,发现领带已彻底不见踪影。算了,不找了。这么想着,霍斯铭伸手摸了摸冉航的脸颊,让对方抬起头来,他心想刚才这起码都标记了有十几次了,对方易感期的症状要是再不缓解就说不过去了。“你……”然而他刚一开口,面前忽然笼下了一道阴影。“哥……”冉航的嗓音沙哑,他伸手抱住面前的男人,牢牢地环着霍斯铭的月要,就好像不希望对方离开一样。霍斯铭的眼瞳颤了颤,听冉航这么叫自己的时候,他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跟着快了一拍。这人怎么能这么……犯规啊?冉航亲了亲他嘴唇,触感湿漉漉的,温热的气息中浸满了甜腻的薄荷味,“哥……”霍斯铭原本准备起身的动作顿住了,他伸出手回抱住冉航。“哥。”骤雨般的吻落了下来。“哥。”霍斯铭的眼瞳中蒙上了一层水汽,他的脸也跟着红了。“哥。”掉落在地毯中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霍斯铭搭在冉航库月要上的手一顿,他的余光瞥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楚源给自己打过来的。他接起楚源的电话,另一只手拉开冉航的绳带,掌心覆了上去,动作有些生se,这还是他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香气馥郁的卧室内宛若被信息素轰炸过了一般。将近晚上十点,alpha在折腾完之后终于满足地睡了过去,睡得还很沉。相反,霍斯铭就睡不着了,他整个人被冉航半压着抱在怀里,就像猎豹将羚羊扑在地上那样。他后颈的腺体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皮肤上全是刺目的红痕,更讨厌的是他的生zhi腔被alpha打开了,一动就难受,躺着也不舒服,偏偏alpha睡觉还不安分,老是喜欢把月退压在他月要上,或者用脑袋蹭他的脖子。就比如现在,冉航在睡梦中还不安分地用犬齿磨了磨oga红肿的腺体。霍斯铭的长睫轻颤,他皱着眉头,明明是有些阴鸷的神情,那双乌黑的眼瞳却不受控制地溢出了一抹水汽。他想离开这里去浴室,但每次只要稍微挪一下手,alpha就会不满地贴过来把他搂得更紧。霍斯铭烦躁至极,通常来说这个时候他应该直接一脚把冉航从床上踹下去,可每当他转过身看到alpha将脑袋埋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正熟的样子,霍斯铭又会犹豫。他想,再忍他一会儿……再过两分钟自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