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倒是睡了,但听到窗户边的?动静一下子就醒了。
月色下,看到谢蓟生跟野人似的,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等着翻窗的?郎君呢。”
谢蓟生不?由莞尔,他浑身乱糟糟的?,尤其是好些天没顾得剃胡子,没敢去亲阮文。
倒是阮文主动了些,抓着了他的?手,“胡子拉碴的像是个野人,你这是去西伯利亚滚了一圈吗?”
“何止,还去了北极,看到了北极熊和极光。”
手摩挲在男人的?脸上,阮文轻笑了下,“极光好看吗?”
“好看,不?过没你好看。”
这话让阮文乐了起来,“还油嘴滑舌了,谢蓟生你刚从油锅里滚出来吧。”
她踹了谢蓟生一脚,让人去洗澡。
臭烘烘的?。
所谓的?糙汉子,看照片可以,真要?是靠近了。
怕是就变成了臭汉子,没人有心情欣赏。
……
卫生间的门忽的?被推开?,阮文看着拿浴巾的人乐了,“你怕什么?”
谢蓟生怕什么呢?
怕吵醒了隔壁睡着的?女儿,万一进来的人是小闺女怎么办?
“怎么穿那么多?”
谢蓟生有些奇怪,往年这个时候,阮文晚上也没穿这么多吧?特意罩了个长袖外套。
他刚才也没注意看,阮文睡觉的?时候也穿这个?
阮文嗔了他一眼,“之前晒黑了没养过来。”
她这次去边疆去的不?是时候,从上海回来后才
后知后觉自己黑了好几度。
这段时间养着也没养回来。
本来这些真丝睡裙还都粉粉嫩嫩的?,她不管是冷白皮还是暖白皮穿着都好看。
如今这皮肤衬不?起衣服,反倒是土不?拉几的?。
阮文最近穿衣服都避开那些嫩颜色。
“晒成黑炭也没关系。”
阮文瞪他,“那你干脆跟陶永安去过日子算了。”
谢蓟生笑了笑,把刀片交给了阮文。
之前谢蓟生过生日时,阮文送了他全套的?电动剃须刀和泡沫膏,不?过谢蓟生一直不太喜欢那剃须刀,倒是泡沫膏用的十分勤快。
剃须刀经阮文允许,送给了照顾汪老的?警卫员小张。
家里头仅有的?,就是那薄薄的?刀片。
阮文看着脸上满是泡沫的人,“万一我不?小心把你的?脸刮花了怎么办?”
浴室的?灯光下,剃须刀闪过一道冷光。
谢蓟生蹲在马桶上,仰头看着她,“那就没脸见人了,正好在家呆着。”
阮文觉得自己有点羊入虎口的意思,不?过这是她自找的。
“我还以为,小谢老师会?让我赔偿呢。”
锋利的刀刃贴在脸上,谢蓟生没敢乱动,由着阮文帮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