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黑压压地围了十几个面色不善的黑衣大汉。
苏照月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心想这就是他展现成熟男人魅力的好机会了,往前迈了一步,挡在景深面前,话还没说出口,人就被身后的景深推到了一边。
“别……”
这么多人可打不过,苏照月话没说出口,景深也没动手,只是上前和几个黑衣大汉慢条斯理地说话,说着说着,这几个黑衣大汉的态度就变得柔软了,四面散开,恭恭敬敬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苏照月就站在景深身后看着景深修长的背影潇洒的步伐,越看越着迷,越看越不能死心。
景深来得时候气势汹汹,走得时候心情不是很好,对跟在身后的苏照月忽然失去了耐性,他一回头,苏照月贼一样地靠在墙上也站住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
苏照月不吭声,两只眼睛黏在景深的肩膀上,不敢往景深的脸上看。
“我跟你挑明了吧,”景深轻声道,“你所有的感觉都是假的,都是设定,你只是作者手里的提线木偶。”
苏照月呆住了,目光游移地望向景深,此时景深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又冷峻,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苏照月呆呆道:“你是不是嗑药了?”
景深无话可说,转身再走,苏照月却不知怎么,心乱如麻,又不敢跟了,景深踏出去的每一步都掷地有声,一直响到了他的胸膛里,心脏咚咚地猛跳。
地下停车场空无一人,安静又灰暗,景深坐在车里,疲惫地关上车门,仰头静静地坐着。
不行,从来不是那么浪荡的个性。
景深很早就出国读书,他的整个青春期都在国外的寄宿学校度过。
纯封闭的全寄宿制男校,十几岁的少年荷尔蒙爆棚,即使全是同性,也依然阻挡不了爱情的发生。
也许也并非爱情,只是性需求需要被满足,而那时候没得选而已。
景深作为亚洲人,天然发育就比周围那些来自欧洲、美洲的同龄人要发育得相对更纤细秀丽,在学校里为了应付同性的追求,深深苦恼过一段时间,后来加紧了格斗的课程,在一次拒绝对方时给对方来了一拳,之后整个学校都谣传他会功夫,被人穷追不舍的情况才逐渐好转。
当时他的舍友很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不接受那个俊美得像阿波罗一样的意大利同学的追求,十几岁的男孩饥渴得发疯,尤其是在类似和尚庙一样的学校里,对谁都能下手,再说了,就只是玩玩,又不是真的恋爱。
景深的回答是:“我不喜欢。”
这种不喜欢从何而来,景深却从来没有考虑过。
七情六欲,仔细算算,他好像缺失了很多,所有的爱好都很符合贵公子的身份,也称不上爱好,就只是学会了而已,生活中唯一的激情就仅仅只有工作。
天生冷感吗?
浴室里那个像突然爆开的烟花一样突然的吻在他的脑海里余威尚存。
热度仿佛还残存在唇上,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和味道,那个人有一双忧郁又多情的眼睛,总像平静的海水,也会爆发风暴,将经过的人卷入热潮。
是当时情绪急剧煽动的结果还是剧情的影响,景深已经有些分不清了。
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嗡嗡作响,景深拿出手机,是徐咨羽的微信消息——看更新。
景深皱了皱眉,直
接把手机扔到了后座。
他已经开始厌烦这种看了剧情然后与剧情对抗的模式,像是另一种形式的被剧情牵着鼻子走。
发动了车,景深一脚油门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他开车从来不敢开快车,出了车祸之后,他也是强迫自己克服心魔,学了驾车,只是很谨慎,其他富豪总会收集跑车,景深买车第一要务就是要看车的安全性能,耐不耐撞。
黑色的幻影驶向街道,大厦的位置在外环,这里车流稀疏,道路开阔绵长,是天然的飙车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