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故若:[还在试用期,谢谢。希望我能得千言万语,放在你心。][3]
于是大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嘲讽,带头人是主业算命的顾意,其他人是复制的。
顾意:[既然是试用期我们就放心了,他过不了。]
容磊磨着牙把复制了这条的人都记进备忘录里,标题名称《迟早秀死他们》。
忽而有水滴在他光裸的肩颈上,容磊用指尖抹去,回眸发现林故若趴在沙发靠背上,垂眼看他的屏幕发笑,左手拿了条毛巾,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好记仇呀。”林故若把毛巾抛给他,“来,试用期的,该你表现了。”
容磊含笑,拍了下自己的腿,“乐意效劳。”
林故若沉默的抬起头,撞进双深邃如幽深寒潭的眸里。
容磊单手抄兜,低头凝视着面前人,眼神颇复杂。
她平时喝酒不怎么上脸,现在面颊带着绯红,杏眼里有水光流转,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娇俏的意思,看着就是没少喝。
林故若坐直,原本交叠的翘脚的腿放平,睫毛轻颤,粉唇微微开合,乖巧的冲容磊伸出手,没讲话。
背后是璀璨星火,整个南平城的夜色皆为林故若做陪衬。
原本讲着“出埃及记”的少年察觉到气氛不对后收了声,视线来回在林故若和容磊之间打转,最后着重的确认着他们两个人的无名指。
谁的无名指上都没有戒指,更没有常带婚戒而留下的痕迹,他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结了婚,他都有信心来撬这墙角。
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少年整理好心态,简单的酝酿了下想说话的话,刚准备开口,就被服务生抢了先机。
着黑白制服的侍应生单手托托盘来到,恭敬说,“容先生,您点的酒到了。”
拖盘里两杯一模一样的酒,橙红色分层,上面装点着菠萝片,侍应生给容磊递了一杯,接着贴心的弯腰,将另一杯放到了林故若面前。
酒不能解忧,最起码可以缓解尴尬。
林故若觉得只要她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容磊。
于是想都没想,伸手握了杯,仰头一股脑儿饮尽。
她喝得实在太快,细品出这款酒是75度的波多黎各调饮时已来不及。
原本还算清明的眼神在瞬息间迷离起来,连带着手指都跟着无意识的蜷缩又展开。
“……”容磊无可奈何的笑了下,倾身用自己手里没来得及喝的去碰她手里的空杯,“好喝吗?”
“真巧啊哥哥。”林故若摸了下鼻子,软着音回得所答非问,尾音拉得很长,听起来无限旖旎。
她努力睁大了眼睛望着容磊,瞳孔黑亮,乖巧的像只软乎乎的小白狐,第一次独自离开窝里,迷路后好奇的窥看着世界,索性在哪里迷路,就在哪里等着人来给自己顺毛。
是真的醉了。
容磊被林故若这声哥哥取悦,指了指坐在她对面的少年,重复刚才的问题,“你是喜欢他这样的?”
“我才不会喜欢弟弟呢。”林故若左右轻摇晃着脑袋,耳垂上的鸽子血轻动。
她很大声的否定,“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吃年下!”
夜场里酒醉时寻常事,大家往这边瞄了眼。
容磊用自己的身型将林故若的存在完全遮挡住,又冷漠地睨了眼面色平静的少年。
少年显然没有把林故若的话放在心上,掀起眼皮挑衅的看着容磊。
雄性动物天生有占有欲,两个男人的交锋才开始,就消散在林故若的下一个动作里。
林故若感觉到自己在海上漂浮,想要找到什么依托,于是手指不安分的去扯容磊衬衫下摆,她拽得太用力,容磊只能配合着林故若的动作迎上前了半步。
“唔。”林故若突然把脑袋凑过来,小幅度的蹭了蹭,接着干脆直接把头贴靠在容磊的侧腰上。
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哝着,“我喜欢哥哥这样的。”
容磊舒坦了,酒醉三分醒,之前冷战都是他的错,他道歉。
不战而败,少年的眼神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