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到的看个人热闹,主办方喜笑颜开,唯曲家二公子曲楚如丧考批的瘫坐在椅子上,平素优雅姿态抛得干净。
拍卖会后是晚宴,林故若不喜应酬,今天尤为不想赔笑,和容磊耳语后悄悄离场,出门在大厅点了个台给自己叫了几盘清爽小菜。
忽而眼前灯光灰暗,她放下筷子抬头,礼貌问,“您有事?”
“表嫂好啊。”容芸芸不请自来,拉开椅子坐到林故若对面。
容家蛇鼠一窝,家风如此,实在教不出什么好东西,容芸芸以实力证明了没素质和穿上龙袍不像太子是什么概念。
她用手掐着块蘑菇送进嘴里,在餐布上把汤汁蹭干净,吧唧嘴边咀嚼边含糊说,“表嫂你不会介意我吃你点儿菜吧?”
林故若嗤笑反问,“我说介意有用吗?”
“服务员,给我拿套碗碟。”容芸芸喊完又盯着林故若讲,“我都不知道你在牛逼个什么劲儿,你瞅你这幅婊气冲天的模样,绿茶培训班毕业的吧。”
容磊和林故若好友数年、一夜荒唐、关系不明朗数年,结婚之前差点儿分手宣言也是真将就着结了婚,任谁看了都是最佳怨偶的桥段。
容芸芸从好友哪儿听说过他们的光辉事迹,但显然她没有真的认识容磊和林故若的朋友。谣言传了三十八手,都失真成林故若心机婊,家里做下九流的行业,用手段纠缠了自己亲表哥容磊十年,借孩子终于上位的鬼故事。
“我劝你现在道歉。”林故若粉唇微启,狐狸眼里闪过似精光,威胁道,“我勉强当你童言无忌。”
容芸芸气不打一出来,她并不觉得自己趋炎附势靠着油腻老男人才能来到这种场合是错,只觉得林故若和她是同一种人,凭什么就能泡到容磊这种多金又帅气的极品?
妒火中烧,她糊了几层粉底的脸有掉粉的迹象,面容扭曲的嘶吼,“你也有脸让我道歉?”
林故若懒得理会,扬手给容磊挂语音,声线淡漠听不出情绪,命令道,“滚出来,把你妹妹从我面前带走。”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么对我哥说话!”容芸芸拍案掐腰。
他们坐在这家酒店的二楼大堂,饭点人不算少,不少人好奇的扫过来。
林故若一袭白色旗袍,素雅端庄,曲线玲珑有致,没有多余花式的饰品,耳钻和钻戒都是单钻的形式。妆容清淡柔和,奈何脸过分明艳,是让人完全无法忽视的美貌。
反观旁边挤胸小短裙看不清原本面部的容芸芸,高下完全根本没得比。
她端着杯茶漱口,慢条斯理的把水吐掉,才回答,“小妹妹,你家里还没有人敢和我这样讲话,你真的勇气可嘉,我想为你鼓掌。另外我建议你回去问问容成,我有七年没进过容家大门,过年收到他的祝福消息从不回复,容成敢在我面前说半个字不是吗?”
容芸芸气急败坏的咆哮,“你放屁,我大伯会怕你这种绿茶婊?”
“行。”林故若不理她,在手机通讯录里调出容成的名字播过去,直接按下免提。
接通的很快。
容磊来的同样很迅速。
通话那边容成仅仅来得及讨好的喊出了个昵称,“若若啊。”
容芸芸就已经开始了她的表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手链从腕上薅下来扔地上踩断,眸里泪水打转,凄惨兮兮的想去拉容磊的手。
容磊当即抚开,令她尴尬的落空。
“哥啊。”容芸芸带着哭腔嚎,“她欺负我,她骂我,还把我手链弄坏了,你看看啊。”
林故若目不斜视,她不看容芸芸,也不看容磊,她转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