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容磊去o,上次林故若来的时候足够高调,请了整个部门的人吃饭玩通宵。
她进门大家纷纷喊老板娘,导致林故若小跑溜进办公室装鸵鸟。
代容磊处理事务的纪渡澈敲门进屋,手里还拿着满满一个塑料收纳盒的零食,他往林故若面前推过去。
林故若看了看框里的草莓牛奶、草莓饼干,又以某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西装革履的纪渡澈,连连摆手拒绝,“不不不,这太客气了,你把你自己零食筐拿回去吧,我吃饱了。”
纪渡澈朝外努下巴,“都是外面那群气人精和大可爱投喂你的,与我无关,我从来不吃草莓味。”
“怎么……”林故若顿顿,“这还分群体?”
容磊倾身把林故若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开机,输入她的生日解锁,又从框里捞了盒草莓饼干打开放她手边,笑说,“当然分,事情做得好的时候是大可爱,出错时候可不是气人精,开始工作吧皮卡丘,我会把报告需要内容标题给你,你来填充专业部分的内容。”
“今天下午先完成临终关怀行业界定和分类,小节标题分三节个:行业定义、基本概念、行业基本特点、分类……”
阳光明媚的办公室里,机械键盘和薄膜键盘的声响交错,林故若靠着这些内容毕业,毕业论文也和临终关怀有关,对她来说如鱼得水。
林故若揉手腕的时候偷偷瞄旁边的容磊,他工作时候很认真,骨节分明的手落在键盘上飞跃,侧颜干净利落。
恍惚感觉回到了他们的学生时代,林故若曾无数次侧目而视,把身旁少年人的模样刻在心间。
多年后少年成青年,无名指上钻戒闪耀夺目。
‘似乎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结局都得上令我称心如意,不算太失礼啊。’林故若这样想到。
她定定神,继续开始工作。
为了避开晚高峰时间,五点半容磊就带着林故若在众人羡慕的眼光里提前下班跑路回家陪孩子。
之所以没去接,是因为林故若的车两人座,橙子的岁数显然不是能够被抱在副驾驶的年纪。
车玩多了,上路正常道路时候就特别遵守交通规则。
特殊学校今天做陶艺和胶画,瓷还需要风干烤制后上色,胶画却是能够烘干带走的。
橙子挑了个卡通小熊的,着色和家里那只她的宝贝熊玩偶如出一辙。
林故若把她抱起来,让她能够亲手把胶画吸附在柜子的玻璃上面。
张嫂特地去弄了整捆的凤仙花回家,大家一起拿着小石臼捣碎花瓣,互相帮忙,涂花汁、用花叶包裹着手指、再捆棉线。
容磊没参与过这种活动,好奇心极强的来帮忙,在手忙脚乱打翻一碗花汁后彻底放弃,坐在旁边给林故若剥瓜子仁了。
“以前我奶奶也有给我这样染过指甲呢。”橙子抬起手臂,手指被花叶包裹着,微笑着在灯光下端详。
林故若同样展开五指,她开口要比橙子迟点儿,因为容磊见她抬头下意识的塞了一把瓜子仁给她。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妈妈也用凤仙花给我染过指甲,还是渐变色呢。”林故若的声音很轻,在灯光照耀下,看着橙子小小的手,仿佛回到童年,又望见母亲年轻且温柔的脸庞。
容磊剥好瓜子去旁边继续拼他提议买的三千块拼图,林故若和橙子都拒绝做这种脑壳痛的事情,容磊一个人拼反而非常快,中间和边缘的拼好后从最左的角落开拼全图,三两天的闲暇功夫,已经完成了小半块版图。
特殊学校的周末并不休息,如果愿意,也可以送孩子过来,有老师和家长有事的小朋友一起玩耍,至于投行,从来没有周末。
林故若开始习惯了早上陪橙子吃饭、晚上回家一起玩闹,白日里与容磊同去o做临终关怀深度研究及投资可行性报告的生活。
她基本上隔天就能收到容磊塞过来的礼物,有耳坠、有手镯、有胸针和摆件。
不论款式是否符合潮流,都是普世价值观里漂亮且价值不菲的东西。
据容磊说,这些都是母亲陆宴从前准备好了要给儿媳妇的东西,母亲喜欢女孩子多一些,每每买东西或者出游看到精致漂亮的东西,总要多带出份来攒着。
“我小时候和她关系并不算太好,大概是我本来就不是怀着期待出生的孩子,又或许是我小时候某些地方和容成长得太像,总让母亲想到不好的事情的原因吧。”容磊边把水晶手链系在林故若纤瘦的手腕上,边低声诉说,“反正以前见面经常鸡飞狗跳的,到我开始上初中,叛逆期后才有所缓和。”
容磊把林故若的手攥着放在自己胸口,哭笑不得讲,“挺可笑的话吧?我乖的时候我妈不太喜欢我,叛逆讨狗嫌时候我妈却最护着我了。我和她和解没两年,她就离开了,我甚至没能来得及和她好好说,我从前吵架时候超大声和她说:那你干脆不要生我,为什么要生我下来。其实真不是那个意思,我气上头了而已,我是想要道歉的。”
林故若没有让他再说下去,她低头去吻住薄唇,用炙热缠绵去堵住那些前尘往事的痛楚。
月光如水,清凌凌的流淌在窗前,容磊圈着林故若反客为主回吻。
每天都充实又美好,是林故若幻想里和容磊婚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