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功业手中拿着的丹丸,郝立和乐石言怎么看怎么眼熟,细细一想,这不就是大哥不久前给他们服用的吗?“大哥什么时候和张家搭上的关系?这丹药竟然不是他炼制的。”郝立有些咋舌,但看着场上的形势却很明智的闭上嘴巴,而乐石言却是眼神微眯,看不出再想些什么。“好啊,好啊……”刘碧天气势惨烈,他看向前方宛若金刚般矗立当场的邬保阳,终究是明白了一切:“都传大日金钟罩乃是一等一的先天功法,入门易,精通难,大成更是难中难,圆满者更是比练气仙师还要罕见。”“我还当真以为这般功法所造就的圆满层次先天武者,真能炼制丹丸呢,原来你此前数月一直闭门不出,炼丹是假,和张家联络,暗中谋害我等是真。”“真是悔不当初啊,当时见你兄弟三人流落至此,我就该一刀杀了尔等这般不知恩德之牲畜!要不是大哥自信什么仙法,此番岂能让你这……”“够了!”邬保阳忽然爆喝出声,身上本就雄浑的气息更是宛若深渊般突然爆发,邬保阳看着他,幽幽开口:“刘大人,当日邬某是为你所救,然则,这数年来刘家弟子的百般屈辱虐待却早已讲邬某心中之感恩消弭。”“莫说刘家弟子,便是刚刚刘大人亲自带来的先天高手,都称我兄弟三人为贱奴,如此数年,邬某如何再怀感恩之心……”正欲再开口的刘碧天面色一变,一道铁塔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近前。“当日是您亲自救我,今日,也合该由我亲自送您上路。”人未到,声先至,在声音尚在耳边回荡之际,铁塔般的身影已经抬起薄扇般的右手,一掌狠狠拍下。“好胆!”“贱奴还不住手!”“胆敢对刘大人动手,去死!”随行的三个先天面色大变,在察觉邬保阳出现的刹那便纷纷发动了攻击,只是他们快,邬保阳更快。大手落下,搀扶着刘碧天的一个先天高手刚要退去,攻击已经落到了身上,气息萎靡的刘碧天瞬间殒命,同时动手的邬保阳身上升起一道罡气凝成的金钟,竟是将三个刘家先天的攻击猛烈攻击尽数接下尽毫发无损。紧跟着其身形一退,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原地徒留下惊怒交加的三个刘家先天。“大哥!”突然的变故使得乐石言和郝立具都是面色一变,但眨眼间自己这位大哥就安然返回这使得他们松了一口气,场中现在便属他们最弱,容不得有什么大哥再出什么变故。“好,不愧是不动金钟,刚才与我交战竟然还有所留手。”不止河沟寨两个当家,张家带队先天见到邬保阳此时忽然爆发的实力也是心头一惊,心中诸般想法电闪而过,随后对着那八个张家的先天一挥手:“杀了他们。”“是!”一声奇喝,三个刘家先天也顾不得再度咒骂,纷纷出手抵抗,但是三人如何敌得过八人,只片刻间就已经横尸当场。“呃……”先天高手生机磅礴,哪怕胸膛被刺穿,也依旧没有立即死亡,倒在地上后也依旧满是不甘的看着邬保阳,似是在质问他为何要背叛刘家,其身体下方不断的流出新鲜的血液。邬保阳眉目拧了拧,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张家先天:“刘家人死了,你们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们之间的交易结束,若无事,那我们就走了。”话音落下,邬保阳默默的后退了两步,两个兄弟也都紧紧地站至他身旁,目光警惕的看着前方足足十二位的张家先天。“走?”张功业咧嘴一笑,扭头看向神色幽深的邬保阳:“听闻邬寨主曾得了一部仙法,所以才逃奔至此,年前被刘家发现,已觊觎多时,甚至都视为自己家的东西了,可惜哪怕是刘家也始终没有破解开,张某虽是一届武夫……”“却也想看看。”浓烈的金色罡气隐隐成虎从张功业身上轰然爆发,邬保阳目光一凝,脸色难堪。“虎象金身功……”“邬寨主好眼力。”张功业赞许的点了点头罡气凝聚,又一蛮象虚影从其身上升腾,他看着邬保阳,神色玩味:“邬寨主的《大日金钟罩》能敌四位先天而不败,那……八个呢?十一个呢?”“再加上我呢?”………………“去死吧!”“《虎煞刀气》你竟然修炼刀法到这个层次了!”绕河山战场,正处在剧烈对拼中的张家弟子领队张烈型看着持着鬼头刀的山匪突然爆发出来的实力,神色一变,知晓这一刀不可硬抗,连忙山神躲避。“咻……”刀气破空,落在一颗大青石上,瞬间将青石砸为齑粉,张烈型神色惊惧,然而一个回头,却见刚刚还气势无双的山匪已经只剩下背影。“贼寇哪里走!”见着山匪离开的背影,张烈型还未来得及开口,身旁一个同样身穿红甲,持着红缨钢枪的青年忽然挑出,持枪就向奔走的刀客追去,张烈型脸色一黑,瞬间冲过去,抓着领子一把将他拉住。“二叔,拉我干什么,他要跑啊。”青年被抓的一愣一愣的,看到是自己二叔连忙开口询问,张烈型脸色顿时更黑了:“憨货。跑你就去追啊?去给我杀其他人,今天不杀三个后天圆满,就别回去了。”张云啊了一声,知道二叔的话毋庸置疑,连忙跑去战场上继续寻找自己的队伍。张烈型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注视着那名山匪离去的方向,紧了紧手中的长枪,继续寻找其他内气武者。站在远处的李定默默的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想,这个世界虽然以武为尊,很多事情都很简单粗暴,但是该灵动的时候,还是很灵动的嘛。收回目光,他继续在战场上游走。收割冷却值的同时也在紧紧地注视着周身的动静,据他所见,似这般逃走的山匪已经不止一个,万一有哪个刚好从他身边路过,又刚好看他不顺眼,那可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