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灼走过去,坐在他后边那张桌上,漫不经心地笑一声,“挺亲热啊,刚见着就开始认爹了?”
他穿着大衣,稍显成熟,但动作语气却仿佛一点都没变。
还是高中那会儿的轻慢嚣张少年。
照陈宴那话来说,就是拽天拽地,多少年都改不了那狗性子。
“你老人家终于舍得上来了?跟乌龟似的。”
“就是,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的,慢死了。”
“塑料兄弟,我呸!”
三个大老爷们儿杵在那儿抱怨,嘴上一个劲儿嫌弃,手上倒是诚实得很。
搭肩膀的搭肩膀,对拳头的对拳头,贱嗖嗖的,烦得谈灼直皱眉,忍不住啧了一声。
他也没动手,由着几个人聒噪,脸上露出点笑。
池佳佳看着他们几个男生,嫌弃地噘嘴:“真幼稚啊他们。”
说完,转头就往温辞身上捏来捏去。
好像她这样就不幼稚似的。
温辞脸很红,看到沈诱的那一刻,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想冲上去抱一下,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红着脸,声音也小小的,喊她:“沈诱”
“哟,还这么害羞呢。”沈诱笑着捏了下她的脸,看着温辞这下害羞地低下头了,那样儿真的很软,很好欺负。
她将温辞抱两下,声音变轻:“好想你啊,我的同桌。”
是真的很想,很想,很想。
高三毕业的时候,沈诱以为温辞和周迟都会回到华清上学,但是没有。
温辞和周迟突然都去了京北市。
没有人知道原因。
后来沈诱复读,联系就更少了,怎么可能不想呢?
这是跟谈灼一起,救她出地狱,带她见到光的一群朋友啊。
池佳佳不满意了,她跺脚:“哼,是是是对对对,你俩想死了,就不想我是吧?”
“想!”沈诱把池佳佳也搂过来,“都特别想,想得没边儿了。”
港城近海,低纬度的城市即便是冬天,也很少下雪,从二零一七年到现在,几乎只见过雨。
今年,是港城几年来第一次下雪。
他们几个人都是南方人,南方人很喜欢雪,觉得圣洁漂亮。
陈宴带头往天桥上走,说天桥上看雪方便,窝在教室里闷得慌,其他人也跟了过去。
“怎么不走?”谈灼到教室门口了,才发现沈诱没跟上来。
“你先去,我再看看。”
“成,那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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