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诱挑眉,“骂你啊,听不出来?”
张晴宜气个半死,明明她和沈诱互相看不惯,可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沈诱一副淡然骂她没脑子的样儿,刚才被成渝羞辱威胁后的委屈,悉数爆发。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地流。
“你骂吧你骂吧,反正你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你!”张晴宜边哭边骂,“都来欺负我”
她还想在骂两句,脸上却触到一片温热。
沈诱面无表情地给她擦亮眼泪,神色冷淡,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骂你一句就哭了?好哭鬼吧你是,真服。”
她其实,也不太会哄女孩子的。
之前顶多哄过几次温辞,捏捏她那贼软的脸蛋。
至于张晴宜嘛,就勉为其难给她抹掉眼泪喽,她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张晴宜刚止住的哭声,一听好哭鬼几个字,又要哭:“你还骂我。”
沈诱:“”
麻了。
张晴宜把钱仔仔细细地收在书包里,才平复下心情来,“你刚刚为什么骂我没脑子?”
“因为你笨啊。”
沈诱骂了她一句后,勾唇笑,“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就没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吗?”
张晴宜指尖瞬间攥紧。
心里那杆秤,许久以前就因为懦弱和胆小偏离掉的秤,忽然就这么动了。
她面对沈诱时还是没好气,嘴唇嗫嚅几下:“有钱人背后的权势,哪里是我这种穷人能比——”
“张晴宜。”沈诱打断她。
“为什么一定要用有钱和没钱来给人划定阶级,她是有钱人,你是穷人,所以注定反抗不了她,注定你就低她一等是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沈诱淡漠的双眼凝视她,“你并不比谁低一等,也并不没有反抗不了她,只是你的顾略太多了。”
张晴宜的顾虑,就是张晴浩。
张晴浩勒索了成渝几次钱,一旦告发成嵩淮,张晴浩的事情也会瞒不住。
她就这一个弟弟了。
不能让他出事。
沈诱那双眼睛却好像能看到她的心里一般,替她说出了那句话,“不能让你护着的人有事是吗?”
张晴宜这下更确定了。
沈诱也许知道些什么,或者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什么,只是一直没有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