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半开,阳台前隐约站着一个人影。
华清市的气温逐渐下降,夜风稍大,谈灼身上穿着略单薄的睡衣,胳膊肘撑在栏杆上,眼皮垂下,手里把玩着一盒烟,声音有些熬夜后的低沉,“醒了?”
“嗯。”
沈诱走过去,手里拿过那盒女士烟,转了转,“上次我在学校买的那盒,你没扔啊?”
谈灼笑一下,语调要死不活的,“哪敢啊。”
“啧啧,你有什么不敢的,刚刚不还往死里弄我。”沈诱瞪他一眼,“我让你轻一点你轻点了?让你停一下你停了?”
谈灼下巴点了点,“怎么,秋后算账来了?”
他语气够无耻的,“不是你让我随便玩儿你的。”
“”
沈诱不想再跟他说刚才那档子事,去小包里摸到那个打火机,扔给谈灼,勾下唇:“抽不抽?”
谈灼慢悠悠地摩挲下手里的打火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随后抽了一根烟点燃,但他没抽。
可能是遗传谈致远,谈灼呼吸腔不太受得了太刺激的烟酒味,这些东西,非必要他几乎很少碰。
“浪费。”
沈诱将他手里那根烟夺过来,她跟谈灼差不离,都不会抽烟。她放在唇边试探性地吸了一小口,烟草味瞬间溢满喉腔,很呛,轻轻吐出一个烟圈。
“有点儿呛,上次吸了一口怎么不呛,”她明知故问地笑说,“哦,难不成是因为跟你接吻?”
上次他们在篮球场前,夕阳下,抽烟接吻,挺刺激的。
谈灼:“听你这话,还想试试?”
沈诱当即拒绝:“不要。”
刚在书房被他往死里弄,这会儿再擦枪走个火,那她不废了。
沈诱想到先前在书房里,意识恍恍惚惚的时候,她心里还记得问谈致远的事情,咬唇受着都要问谈灼一句。
如她所想,那时候谈灼对她完全没抵抗力,问什么说什么,千依百顺的。
但她没有听清!
“我刚问你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沈诱轻轻拿肩膀撞一下他,耍无赖说,“我没有听清楚。”
本以为得磨一会儿,谈灼才会开口,没想到他只是转了个身,背靠在栏杆上,仰起头说,“你说谈致远的事儿?”
“嗯。”
沈诱眼尾缓缓垂下来,半晌抬头,看向漆黑夜空里的一颗星星,“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季繁星吗,她是我人生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两年前她病逝的时候,整个人都要断气了,嘴里还一直叫着周迟的名字,当时周迟也没办法回来,因为他身上代表的是华清附中参赛,是整个学校的荣誉。”
“我知道你因为姜阿姨车祸离开的时候,谈叔叔没有回来这件事,心里一直过不去。但是,也许真的是因为回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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