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灼签字的笔顿了顿,没给准信,“再说吧。”
电话挂断后,手里的笔被谈灼扔在桌上,每次提到谈致远的事情,他总会有点烦。
随手拿起手机往房间走,经过沈诱房间时,听到里面细微的水声,像是在洗澡。
谈灼没多管,回了房洗漱,等他从浴室里把头发吹干早就过了零点。
要是论起这几天的作息,零点睡觉还算早的,他关上卧室里的大灯,刚准备点亮床头的星星小灯,房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一会儿,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漆黑的卧室里渗出一点光亮。
进来的人猫着腰,狗狗祟祟,偷偷摸摸。
即便一片漆黑看不清,谈灼也知道是沈诱,他靠在床头,鼻尖短促地嗤一声:“怎么着,今晚上还没完没了?”
沈诱没接他的茬,摸着黑走过来。
卧室里空调打得很低,簌簌冷风吹在皮肤上,薄薄的衣料挡都挡不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谈灼:“怎么不说话?”
卧室里光线很暗,沈诱知道谈灼看不清她在干什么,也看不清她身上穿得什么,但是心跳却止不住地加速。
心跳的声音如雷贯耳,一声又一声地撞着她的耳蜗。
“吱个声啊?”谈灼说了句。
紧接着,他隐约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随后床垫下陷,独属于女孩儿沐浴后的清香味飘了过来。
她又偷偷上他床了。
谈灼无奈,他想要伸手开灯,被沈诱截住。
她说话有点犹豫,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你真要开灯啊?”
半晌,她渐渐靠近:“开灯也行,我也想看看。”
谈灼蹙眉,没听懂她想看看是看什么,手一伸按开了房间里的灯。
光线自天花板上照射下来,整个房间瞬间亮堂起来,沈诱的身影暴露在视线中。
沈诱穿了那件黑色薄纱小吊带,露出来的皮肤白到发光,这会儿半跪半坐在他床上,歪着脑袋,笑得不怀好意。
她往前倾一点儿,胸前的蝴蝶结就下来一点儿,长长的黑丝带落在谈灼的手边,只要他轻轻一扯,就全开了。
她轻笑一声:“怎么样,我好看吗?”
谈灼猛地闭上眼睛,过大的视觉冲击整个耳垂连带着脖颈都发起烫来,他咬牙切齿:“谁让你这么穿的,沈诱,你他妈故意的是吧?”
沈诱坦荡荡:“对啊,我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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