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下巴看过去。
谈灼心情还行,但没怎么动筷子,手里拿着酒杯时不时抿一口,随随便便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会醉。
沈诱靠过去,鬼使神差:“你酒量怎么样?”
谈灼抿了口酒:“还行。”
他不怎么喝酒,也不太喜欢酒这种东西,但酒量应该也还行,不至于一杯倒。
“这样啊。”沈诱点点头,伸手一次性拿了两瓶摆前面,笑得假模假样,“那我陪你喝点酒,说起来,我还没怎么喝过酒呢。”
池佳佳偷笑,心领神会接茬:“对对对,好不容易聚一次,大家敞开了喝啊。”
仿佛要印证敞开了喝的说法似的,池佳佳后半程喝了很多,喝的倒在桌子上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说些什么。
陈宴笑话她:“看不出来啊你,一米五八的小个子飞机的胃,现在喝醉了吧。”
喝醉的人都这样,一听到醉不醉的词,蹭地一下站起来,正经反驳:“我、没、醉!”
“醉的人是你,永远都看不明白”说着说着,池佳佳眼眶红了大半,哽咽着骂了句,“陈宴你傻逼。”
“好好的你怎么又骂人了,你骂我你还哭!”陈宴瞪大眼睛,又气又笑地把池佳佳扶起来,拖着她往包厢外走,“我送她回去了啊,你们怎么走?”
说完,他指了指沈诱。
谈灼看着倒在他肩膀上的人,有些无奈叹口气,自己说要陪他喝酒,说得好听是陪,其实心里想把他灌醉干坏事。
那点小心思她就差写在脸上了。
他没喝醉,她自己倒是路都站不稳了。
谈灼把沈诱扶正,看了眼手机:“我叫了代驾,人在楼下等了。”
“那行,我走了啊。”
沈诱是临时回的港城,现在喝醉了,沈月修也不知道在不在家里,谈灼不放心送她一个人回去,让代驾直接开到了谈家老宅。
自从谈致远在医院里治疗后,老宅里就没什么人,只有每天负责去打扫的家政阿姨。
沈诱的行李箱不重,里面没多少东西,随手搁在门边。
谈灼把沈诱放在沙发上,“还好吗?”
沈诱其实没太醉,酒的度数也不高,就是一下子灌进去有点上头,她有点不太习惯:“没事儿,就是有点热,不太适应。”
谈灼点头:“我给你倒杯水。”
他单手撑着膝盖起身,手臂却被沈诱拉住,“怎么了?”
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沈诱清澈的眼眸变得有些湿,上挑的眼尾添了一抹红,忽然她弯起唇,手上用力一拉。
谈灼跌坐在沙发里,还没起身,又被摁回去。
沈诱跨坐在他腿上,整个上身俯下来,散发着红酒醺香的气息环绕在两人的鼻息之间,距离近到犯规。
谈灼有些僵,身子往后躲拉开一些距离,他躲一点,沈诱就往前一点,欠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