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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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八下课,时间还早,沈诱去了趟食堂,打包了两份黄焖鸡米饭。
“一份少辣,其他的话都加,另一份香料都不加直接清汤,谢谢。”沈诱扫完码后转头。
对上袁夏那副忧心忡忡的眼睛。
这已经是沈诱几天来第无数次对上袁夏这种眼神了,她无奈一笑,捏下她的脸:“你这几天怎么了,挺奇怪的,老看我干嘛?”
不只是看,还老跟着。
几乎沈诱去哪袁夏就跟去哪,跟防贼似的。
而且自从上次聚会以后,袁夏好像就对“帅哥”这个群体有了很大的意见,见到沈诱一次就来一句——脸帅未必是好人。
奇奇怪怪。
袁夏张嘴,过会儿又闭上,她实在没办法当面戳破那晚上的事情,只能自己憋着,她瞎掰:“没事儿,我看你好看,我想多看看。”
沈诱忍不住笑话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掰弯了。”
窗口广播开始叫号,是沈诱刚排的单子,她利落地在窗口打包好两份黄焖鸡米饭,扬了扬手:“夏夏,我要出去了,你快回寝室吧。”
袁夏一个鲤鱼打挺:“去哪儿?”
沈诱:“我男朋友公寓。”
袁夏抿唇,心里的愧疚和懊悔如泰山压顶,她为带了绿帽子的不知名男朋友哀恸半分钟,才挥挥手:“你去吧,去吧。”
她弯着腰,垂头丧气地往寝室走,嘴里念念叨叨:“我有罪,我有罪”
公寓里。
手机被人在玻璃桌面上,话筒里传出张秘书的声音:“谈总醒了几天了,挺想见你的,要不抽个空回港城看看?”
谈灼没说话,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是近期的一些资料。
密密麻麻的数据写满了a4纸张,一行接着一行,看久了眼睛都容易发酸。
谈灼陷在沙发里,抬起胳膊挡住眼睛过了些时候才回:“没时间。”
张秘书在电话里叹气,转念又道:“看夫人的日子就是下个星期,也不远,你这两天回来也行的。”
谈灼移开手臂,伸手拿过手机,指腹一按,亮起的屏幕上露出一张女人的温柔面庞,漂亮,温婉,年轻。
永远年轻。
因为她的年纪永远停留在了三十岁。
张秘书还在劝:“谈总年纪也大了,身体又不好,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总得回来看看吧?”
“还得看望你妈妈呢。”
谈灼眼睛垂下,磨挲下屏幕上女人的笑容,半晌嗯了一声:“待会儿订回港城的机票。”
张秘书连说几声好,又确认了几遍才肯挂掉电话。
沈诱站在玄关处,等到电话音完全消失才走到客厅坐下,她放下手里的两份饭。